每月可领二两银子,直到娃儿长大成家。”
江永康身后的人顿时睁大了眼。
好家伙,大周朝的士兵死了,最多也就是五两丧葬费完事,这岚县的士兵竟然是二十两,甚至人死了以后老婆孩子还能领几十两?
这下众人突然知道为啥大当家对城主忠心不二了。
这……谁能不忠心啊!
这就是为城主死了都甘愿啊!
他们激动得无以言表,只能全部齐刷刷的跪下表忠心,“多谢城主!”
徐振英笑眯眯的扶起前面的几位将领,“我这里不许人下跪,我讨厌膝盖软的人。你们这次攻打黔州都辛苦了,虽说你们一直在外面操练,但我的心里一直把你们当岚县人!等这里的事情了了,你们便跟着我们回岚县看看,从此以后那里便是你们的家!”
寨子里的兄弟们一听见这话,感动得瞬时眼泪都流出来了!
逃难这么久,他们总算了有了一个落脚之地!
而且以后他们就不算是流寇了,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老百姓!
有钱有地的那种!
刘盼儿也有些感动,擦着眼泪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们城主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先前咱们寨子里吃的粮草,用的武器,还有衣裳、药物那些,都是城主派人从岚县送过来的!城主心里可是一直都挂念着咱们呢!以后咱们就再也不用住寨子里了,咱们就是堂堂正正的岚县人!”
壮士们起身大喊着:“愿为城主效忠!”
进行了一波现熬鸡汤的操作以后,江永康、刘盼儿等人就迎着徐振英入顺元城。
而刘盼儿也早就看见了张婉君,奈何因为张婉君还在当值,两个姑娘只远远的视线交错,随后相视一笑。
江永康和徐振英并排走着,两个人如战友一般不分前后,迅速交换了情报。
江永康问:“金州府情况如何,我们是否已经拿下金州府?”
“还是新鲜的战报,我们的人只花了半天就攻下了金州府,现在绑了府君和通判他们,等候我们发落。其他几个县,也正在逐步卸下武装力量,很快就能收拢。你这边呢?”
“我们这边两千多人,联合土司的四万人,将朝廷的士兵逼到了灵山上。领头的白慈恩是条汉子,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带着手底下人坚守十几天。托城主的福,我也是以前学过常识,想到有风可以借助,就用了火烧灵山的法子才将他们的人逼出来。”
“你做得很好,黔州土司这边是什么情况?虽说火攻的法子是咱们想的,但咱们只有两千多精兵,对方却有四万,这次谈判土司们怕是不肯吃亏。”
“他们态度是很强硬。”说到正事,江永康的脸色变为凝重,“他们是笃定我们刚攻下金州府还没有站稳脚跟,因此做派才如此强硬。”
“没关系,打仗的事情你来,谈判的事情交给我,先说说土司们的情况。”
古代传递消息滞后,徐振英没有办法,只能临时抱佛脚。
“黔州土司这边,有四个最大的,也是兵力最强的,分别是寨方、仡徕、洞苗、德茂土司。”
“这四家对于我们是什么态度?”
“很是警惕,他们普遍认为汉人狡猾且没有诚信,不喜欢跟我们打交道。”
“那你有没有私下探探他们的口风,问问他们预备怎么跟我们一起瓜分黔州?他们是想独占黔州还是说退回他们黔山?”
江永康摇头,“城主,他们很团结。我多次打听,他们是半点口风也不漏。何况您没来之前,我也不敢专权跟他们谈条件。”
徐振英笑,“团结嘛,很好,但也得看是什么事情。所谓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他们几个强弱不一,内部纷争一定不断,咱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一点。”
看着云淡风轻的徐振英,听着耳畔那熟悉的侃侃而谈的声音,江永康似找到了主心骨,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点,真心实意的说道:“城主,您来了,我这心才算是定了。”
徐振英一边走一边看,她看着这满目疮痍的顺元城,完全无法将这残垣断壁和曾经多彩凉爽的贵阳相提并论。
江永康似乎很清楚徐振英的心思,立刻说道:“我们已经尽可能保护顺元城了,不过您也知道,土人那边对顺元城仇怨很深,因此入城的时候难免要烧伤抢劫,我们也无力阻拦。”
徐振英连忙说道:“没有,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只不过我看着这有些遗憾而已。咱们打下一个地方,下一步肯定就是要管理,那这些东西相当于都是我们自己的了,却偏偏还要花钱重新修缮,这都是不必要的开支。大家以后都记着,攻城的时候尽量少破坏基础设施和房屋,省得后面我们还得自己掏钱买。”
这番俏皮话说得大家都是会心一笑。
而心思敏感的人自然听出徐振英的野心。
也就是说,他们未来不止要攻打一两座城池。
走到县衙门口,四大土司家族手底下的人都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只是不见土司本人。
王三娘秀眉微蹙,“他们好生傲慢,城主来了竟然都不肯出门迎接!”
徐振英身后的人也全都憋着一股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