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娘,然后郑重的点头。
而一直被软禁的孙清臣很明显也听到了城内的动静,只不过他再三表示不愿意服从徐振英后,徐振英就将他和家人隔绝在了这家客栈里。
如今听着外面传来的骚乱,又听着什么“转运司”“定额税收”的话语,孙清臣就已经猜到大约是收税的事情。
可是为何岚县城内发生这样大的骚动?
从前每次收税,岚县城内都是一阵地震,却也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
这个徐振英,到底有没有本事镇压住这些老百姓?
孙清臣陷入一种难言的焦灼,他几乎坐立难安,无数次的向门口那两个看守的士兵打听,奈何那士兵一直什么都不肯说,竟还安慰说他没当县令,就别操县令的心。
孙清臣从这两个士兵的态度中就已经意识到徐振英完完全全的占领了这座城池。
老百姓已经逐渐忘记了他孙清臣。
可是为什么,就连转运司的人也忘记了他?转运司的官员手里有关于岚县信息的手册,按理说一进城就该知道岚县已经被贼寇占领,为何直到现在也无人关心他一句?
是徐振英银钱开路贿赂了转运司的人?
一定是。
可贿赂官员,这说起来根本不像是徐振英的风格。
站在对手的立场上,孙清臣对徐振英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他斥她为乱臣贼子,心中却一直对她有一种恐惧。
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什么民主、什么平等、什么公正,在他看来都是大逆不道的悖言。
可他内心也深深的明白,这一套拿来对付底层老百姓,简直是所向披靡的利器。
不得不说,徐振英给了老百姓“希望”。
希望二字,最是难得,看着如今岚县老百姓那意气风发挺直腰杆的模样,孙清臣像是感觉到了大周朝日薄西山垂垂老矣的腐朽之气。
一种无言的悲情漫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