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时候,没觉得小啊。如今这桌子板凳一放,再乌泱泱坐几十个人,瞬间感觉脚都没地方放。
隔着人群,王三娘看了看自己的老爹。
她坐在前面,王隐坐在最后一排,父女两个之间仿佛隔着一段遥远且无法跨越的距离。
王隐一下就看见王三娘红了的眼眶。
呀,这不会是挨骂了吧?
难不成是三娘事情没办好被城主说了?
王隐这一下就紧张了,刚还松弛的背部一下挺直。
“今天我也把岚县的商户代表们请来了,大家来商量一下定额税收的事情。从金州府那边打探回来的消息,我们岚县今年税收定额是二十万两,比去年还多出了五万两。大家怎么想的,都说说吧。”
一说到钱的问题,所有人都激动了,掌握岚县钱财的徐德贵最先说话:“城主,我们岚县从去年开始,税收就一直没有收上来过,一则是百姓们大多逃荒去了,留下来的都是老弱病残,他们根本无力种地,能活着度过冬天已是不易;二则我们一直在搞建设、搞养殖、搞教育、搞军队,这些支出全是我们自己在垫付,我也实话告诉诸位,这么多人,徐家就是金山银山也早空了!现在库里的税银是一个子儿都没有!”
钱珍娘也立刻补充道:“对,更别提城主之前就许诺过,晔县和示范村那边第一年是没有税收的。所以不光是今年我们的税交不上,明年也交不上!”
几个商户代表听着瑟瑟发抖不发一言,就怕多说一个字,这交税的事情就得摊到他们脑袋上去。
他们真恨,早知道会议是讨论这个,他们就装缩头乌龟不来了嘛。
徐振英一副苦恼的样子,“那没钱可怎么办?你们今天跟我哭穷,难不成是要我来日跟收税的太监们去哭穷,跟他说我们岚县没钱,请他离开?”
众人一下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