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举报,我定严惩不贷!”
唉,怎么会是这样?
众人抬头,去看那位新大王。
那位大王真年轻啊,看样子还是个小孩,一脸稚气未脱,唇边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他虽然年纪小,却架势十足,眼神锐利,一看便不容小觑。
“还有,我们这些人暂时借住在你们城里,走不走,什么时候走,看外面的情况,你们也知道,现在到处都是流寇,我们需要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因此在借住期间,我徐振英将接管岚县一切事物。你们有任何问题,任何情况,都可以跟我徐振英反馈,以后我徐振英就在县衙内办公,欢迎你们随时来反应。”
完了,完了,这草头王还要管起政务来。
众人心如死灰,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表露,生怕多说一句就脑袋搬家。
那黑火药的威力,众人可是看得真真的。
苍天无道啊,竟然让这种贼子掌握这样厉害的武器!
“最后,我不喜欢人跪我,以后你们见了我,不必下跪。”徐振英挥了挥手,“暂时先这样,这几日大家都关紧房门,没我命令不得外出,若有问题我们会上门找人。”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暗示他们不听话的就会找上门来砍你脑袋。
众人虽心里这样想着,却也觉得这位大王好像跟其他的流寇头子有些许不同。
至少他说话客客气气的,规矩也说得清楚,进城后也没有大开杀戒。
尤其是他手底下的那些流民,虽然各个看起来蓬头垢面,面露凶光,但是却井然有序,嘈杂中又有条不紊,颇有章法的样子。
城内的居民一听徐振英发号施令,就立刻迫不及待的回家紧锁房门,似乎生怕多呆一秒。
城内商铺紧闭,除了流民便空无一人,随着五千流民陆续进城,住宿、吃饭、排泄都是问题!
攻城只是小问题,紧接着民生才是大问题!
徐振英带着人走进县衙,一边走一边语速极快的布置起任务来:“孙大人,麻烦你让人把鱼鳞册交出来。全县人口多少,辖几村几乡,各乡镇人口和耕种土地多少,目前县城内存粮多少,再列一个城内富户的名单给我!”
孙清臣有些惊愕,他和县丞、主簿、师爷等人被押送进来,便问:“你不杀我?”
徐振英蹙眉:“我为何要杀你?”
“你不杀我如何占城?我也不会屈从于你!我乃朝廷命官,不可能屈服你一贼人之手!你尽快快些拿刀砍了我,我孙清臣绝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徐振英想着还忘了这茬,于是便吩咐大壮道:“你带几个兄弟去把孙县令家给围了。里面的人不得出入,粮食照给。”
他又对孙清臣道:“你倒提醒我了,现在你全家老少的命都在我手上,我命你不许离开我二十步内,若是敢离开一步,我就杀你家一人!”
孙清臣面色一白,几乎就要扑过来,大吼道:“你这贼子!贼子!城池也给你了,你为何要为难我的家人?!”
徐振英微微一笑,“你既然都说我是贼子了,我为何不能为难你的家人?只要你听话,我保管你家人无忧。”
这孙清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治理人才,更关键的是,他是现成的!现成的!
这岚县内部这么多的政务,就是生产队的驴来了都干不完!
她是无论如何都得把孙清臣捏在手里。
她又对大壮暗自交代:“对孙县令家人好点,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只要不过分的。咱们是要孙清臣给咱们卖命,别把人给我得罪了。”
大壮领命而去。
而江永康已经带着兄弟去换城防,同时也把炸开的城门修好,如今岚县已是他们当家做主,城墙若是松懈,万一遇上其他流寇,那可就危险了。
徐振英坐在县衙高堂的主位上,
徐振英有些头大啊。
五千多个人,首要问题就是吃饭。
见孙清臣一脸正气不肯配合,徐振英便从严主簿身上下手:“严主簿,说说岚县的情况吧。”
严主簿暗想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怕是大字也不识一个,竟然还想接管岚县的政务?刚好孙清臣被架空,该是他展现的时候了。
他得让人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才能够短暂的保住这条小命。
“回大王的话,岚县造册的有五百二十九万七千亩。目前粮仓内粮食不多,足够城内一万人最多吃上十天。因城内情况还好,百姓家暂且有余粮,因此还没有开过粮仓,这是粮仓的钥匙。”
严主簿甚至把粮仓钥匙都上交了。
这一行为立刻遭到了孙大人和杨县丞的鄙夷。
严主簿却觉得这两人不识时务,流寇都迎进门了,这时候才来讲骨气,未免也太可笑。
“十天啊。”徐振英叹气,岚县作为一个稍微富裕的县城,存粮都如此之少,可想而知其他城镇的情况更是何等捉襟见肘,“富户家应该有粮吧。”
严主簿立刻打蛇上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有是有,就是嘛…不怎么配合…”
徐振英淡淡瞥他一眼,却按下这个问题不表,弄得严主簿有些尴尬。
他原本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