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雨。别说馅饼雨,我家公子大手一挥,还下过银子雨呢!”
凤儿捂嘴呵呵笑,以退为进,果然让对面的人更为震惊。
“啥银子雨,天上还掉银子?”
“这银子要是砸脑袋上不得砸个血窟窿出来?”
“妖言惑众,天上怎么掉银子?”
“就是,银子掉下来有啥用啊,又不让咱们进城。你就是有钱也买不来粮食,下银子雨还不如下场粮食雨呢!”
老廖身后那几个人大多不信,可看着徐青莺身后人都是一脸笃定,似乎他们还当真见过银子雨。
老廖这回有些拿不到主意了。
徐慧鸣便添了一把火:“怎么,廖大哥,为了粮食你连攻城的主意都打过,如今我妹子让你们不用冒任何风险就坐享其成,你们倒还怕了?怎么,怕我妹子打你们主意?醒醒吧,你们看看自己,除了一条命值点钱,浑身上下有其他任何值钱的东西吗。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这几千人都快要饿死了,还畏畏缩缩这也怕那也怕,难怪到现在为止都拿不下岚县!莫不是你一个堂堂大男人,还怕我妹子一个女人不成?!”
“小子!你莫激我!”老廖大怒,实则心里也盘算得清楚,她徐青莺敢开口,他有什么不敢从的,他手底下那么多人,真要替她徐青莺卖命,大不了推几个不听话的出去就行了。
老廖长刀一指,“行啊,我就信你们一回,要是两天内弄不来粮食,我就剁了你妹子!”
徐青莺伸出两根手指,四两拨千斤的拨开老廖的长刀,“不用两天,粮食明日就来。”
“嗬,好大的口气,这岚县守卫足足有两百多人,光是弓箭手就有七八十,还不算城里的壮年子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用我一兵一卒打开这城门!”
老廖的弟弟,那马脸汉子冷哼一声道:“你要是能让我们毫发无伤的走进这岚县,我跪下叫你一声爷爷。”
徐青莺微微一笑,唇边梨涡荡漾,她的双眸明亮似火,“大孙子,且等着。”
凤儿叉腰,“哼,想当我们姑娘的大孙子,美得你!”
“你这死丫头!”
老廖拦住,“别冲动,且看她耍什么招。咱们这边人数是他们的两倍,她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就是。大老爷们干个事情罗里吧嗦,没劲儿。我说小廖啊,你还是想想怎么当好我家姑娘的大孙子吧!”
凤儿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像是耳刮子一样闪在那马脸汉子脸上。
那马脸汉子冲凤儿的背影呸了一口:“哼,你要能让我们这帮人以后不再挨饿,别说叫你爷爷,就是叫你祖宗都成!”
徐青莺见凤儿走远后,不复方才的得意,反而一脸愁容,便道:“刚才敢那么泼辣的对阵老廖那弟弟,怎么现在反而愁眉紧锁了。”
“公子,那不一样的。我不能容许别人看不起您,再说您唱白脸,我唱红脸,大少爷再火上浇油,咱们专门激他,不愁他不答应。”
徐青莺拍了拍凤儿的肩,“你做得很好。我不好说的话,你都替我说了,以后你适合阵前叫骂乱对方心智,这就是兵法中的怒而挠之,卑而骄之。”
凤儿激动得脸都红了,“我不懂兵法,只要能帮到公子就好。”
“那可不行,兵法不仅用于作战,咱们做生意、做人都用得上。多学学,对你总是有好处的。”
凤儿欢快的应了。
内心却激动得难以平复。
姑娘夸她了!
她一定得更努力,才能更好的追随姑娘。
谁也不能撼动她
眼见她缓缓略过人群,逐步靠近城门,徐慧鸣不由问:“妹妹,咱们这是要干什么?”
徐德贵也道:“青莺,再靠近城门的话,会有弓箭手射箭的。”
徐慧鸣却立刻纠正道:“父亲,你应叫妹妹振英,别露了马脚让别人知道咱们真实身份!”
徐德贵抓了抓脑袋,抱歉一笑,“我晓得了,叫习惯了以后会改。”
徐青莺停下脚步,面向众人,“你们都先退出去,大壮、江永康、凤儿、大哥陪我往前。方询和四姐带人安抚流民,盯梢老廖,我们去城门叫阵。”
众人一愣,可看着徐青莺的不容置疑的脸色,并不敢多言,于是全都退下。
徐德贵蠕了蠕唇,却什么都没说。
他已经习惯徐青莺发号施令。
于是,徐青莺在前,身后跟着徐慧鸣和凤儿。
大壮、江永康提刀,一人在徐青莺身旁,一人在队伍最后。
越过人群,他们缓步一点点靠近城门。
城门巍峨,犹如不可触碰的神邸一样,将他们这帮衣衫褴褛的蝼蚁隔绝在外。
雪白的大地上,众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人向城门口逼近。
老廖那边也随时关注着动静,他们是万万没料到徐青莺说干就干,竟然只带四个人就往城门冲。
老廖那弟弟廖淳也有些急了,“那丫头是疯了吗,她是准备单枪匹马的杀进岚县不成?”
“这是要以卵击石啊!”
“完了完了,还以为她有什么计策,哪知道干这种蠢事。那岚县县令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