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做什么的?”陆伯神色也变得严厉起来。
小丫鬟倒也算是机灵,很快缓过神来,直接跪下道:“回管家,奴婢是来打扫的。”
“打扫?谁让你来打扫的,这里面放着小姐提炼的东西,没有人吩咐你来,你擅自前来,莫不是来偷东西的吧!”
陆伯的话吓得小丫鬟打了个颤。
“老实说!”
随着陆伯的呵斥,小丫鬟彻底绷不住了。
她哭求道:“管家,是奴婢大哥在家中犯了事,家中急需银钱。”
“奴婢只是个洒扫丫鬟,每月的月俸都送回了家中,奴婢也实在没有办法。”
“可家中父母逼迫的紧,奴婢实在没有办法,这才打起了这里的主意。”
“奴婢想着,香粉都很贵,小姐弄得这些东西这般香,定也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奴婢,奴婢只是想偷偷拿走一两瓶,并没有贪心的……”
“还请管家饶恕,还请管家饶恕。”小丫鬟哭的可怜兮兮的道。
陆伯眸色转冷:“当初怜你可怜,这才做主将你带回,未曾想,你竟是如此报答我的。”
“还并未贪心,从你盯上小姐开始,你便是贪心。”
“你兄长犯了什么事?”陆伯又问道。
小丫鬟支支吾吾,陆伯耳边传来宁七月的声音,听完,他再次冷喝:“你兄长与人争强好胜,打断了别人的腿,半夜还不服气。”
“闯入人家家中,欲要放火烧死那家人,好在那人的弟弟起夜,这才避免悲剧发生。”
“这样的人,你竟然还想偷小姐的东西去卖了换钱救他?”
“是非不分,为奴不忠,你可是在知府老爷府上做工的!”
陆伯暗自后悔不已,早就不该带她回来。
小丫鬟跌坐在地,没想到陆伯竟是这么快便知道了事情真相。
“将她暂且关在柴房,等老爷,小姐回来再做定夺。”陆伯对身后的护院吩咐。
护院领命,将她押起,小丫鬟还在苦苦求饶。
等宁七月她们用餐回来,陆伯便跪在大门处,看到陆伯跪在那里,叶鸿阳吓了一跳。
连忙上前要扶起他,陆伯却是不肯。
开门的小厮满头大汗,回禀道:“老爷,管家已经在此跪了有一个时辰了,您快劝劝他吧。”
“陆伯,这是何为?”叶鸿阳也是不解。
陆伯叩首,请罪道:“老奴有罪,还请老爷,小姐责罚。”
“陆伯,那丫鬟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也是好意将她带回来,救她一命。”
“是她恩将仇报,你何故用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宁七月也开口了。
叶鸿阳等人更是疑惑了,陆伯被宁七月扶起来,随后将小丫鬟干的事情告知了叶鸿阳。
叶鸿阳沉默着,半晌开口了:“陆伯,月儿说的对,这事与你无关,何须惩罚自己。”
“既然她犯了偷盗之罪,送往府衙便是。”
“是,老爷。”陆伯连忙躬身应着。
宁七月手中出现一个小瓷盒,陆伯一愣,宁七月将它放在陆伯掌心。
“用这膏药涂抹膝盖,很快就会好了,不会留伤,陆伯您年岁也不小了,下次可莫要如此了。”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陆伯连连感谢。
宁七月摇摇头,冲他笑笑,朝着内院走去。
苗心柔也跟了过来,帮着提炼精油,谢芷夫妇吃完饭就与他们分别了。
一连几日,宁七月等人都在院子里忙碌着。
这天外头传来吵闹声。
苗心柔抬头看去,很快有人来禀告:“夫人,是那芸豆的家人来府上闹了。”
“他们还有脸来闹?”苗心柔顿时有些无语。
这都是什么人啊。
宁七月也起身收起缚膊,边对苗心柔道:“二嫂,我陪你去看看。”
“我也去。”柯雨柔也连忙出声。
宁七月看向邱香荷:“你怀着身孕,就别去了,这里也不能离人,你帮我看着点。”
“碧云,你留下来照看着点。”宁七月又对碧云吩咐。
碧云应声,宁七月带着崔绮莹和柯雨柔朝大门处走去,大门口一个婆子正在那里撒泼打滚。
边上还有一个妇人,凶神恶煞的与陆伯对抗着。
一个老汉坐在台阶上抽着焊烟,女人口中骂的很是难听:“佟家虽然只是农户,可是我们清清白白的姑娘送到你们叶府来,如今人都见不到了。”
“你们叶府是不是害死了她!”那妇人尖酸刻薄的吼着,眸底却闪烁着兴奋的光彩。
怕是这会儿已经脑补出,芸豆被二哥看上的戏码了吧。
宁七月不着声色的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
陆伯冷着脸,高升呵斥:“够了,越说越没边了,害死她的不是我们叶府,而是你们这些吸人血的臭虫!”
“当初你们要将她卖去红楼,是我路过不忍,将她买下,带回叶府做工。”
“你们每月来讨要她的俸禄也就罢了,在明知她兄长犯错之后,还来逼迫她拿钱赎人!”
“她闯入主子的院落想要偷盗财物拿去贩卖,被我们当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