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鸢微愣,眨了眨无辜的狐狸眼,“为什么这么说?”
苏恪言定定看着自家小狐狸,片刻后突然笑了,“你早就知道前城营的事情了?”
叶鸢两个眼睛依旧无辜又单纯,“啊?苏槐哥哥觉得我有那么大本事?”
苏恪言笑意不减,“你的本事远比我想象的要大。”
他不是傻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其实早就觉得小女人不简单。
她很神秘,看似清澈,实则像是蒙在一层薄雾之中,根本看不透。
叶鸢也跟着一点点笑开,“我在苏槐哥哥心里这么厉害吗?有点受宠若惊啊。”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苏恪言也没有逼着她承认,只轻笑着又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以后这种以身犯险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做了,我会担心。”
“苏槐哥哥,我很惜命,从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叶鸢的回答模棱两可,听不出她到底在否哪方面。
苏恪言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真心,她相信她不用害自己,所以既然她实在不想承认,那他也就随她了。
但还是认真地嘱咐了一句:
“总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记住,一定要先保证自己安全,明白吗?”
叶鸢知道他担心自己,笑着老实点下了头,“好,我记住了。”
苏恪言低头又在女人额头落下一吻,“乖,喝水吗?我给你倒。”
叶鸢摇头,“不喝,我困,想睡觉。”
苏恪言点头,“好,你睡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有事让人去书房喊我。”
叶鸢放开他的手,乖乖点头,“好,快去吧。”
等苏恪言离开,叶鸢嘴角的笑容收起,看着外面,眼底一片阴沉。
竟然没有让苏恪铭伤到筋骨,她还是低估了他在苏盛心里的分量。
不过,没关系,这次没成,那下次他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这次的事情,她确实是有预谋的。
因为这几天她在外面铺网时,偶然听说了前城营和城南营里的肮脏事,所以在听说苏恪铭要回城后就想了这么一出。
但那两个杀手却是意外的。
她猜对方应该是看到苏恪言重新回到军中着急了,所以才着急出手。
一但成功,不但可以打击苏恪言,二他们中间运作一番后还能让苏恪言和苏恪铭彻底反目成仇,一举两得。
不过,现在他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一个,那就是这兄弟两的确反目了。
但没关系,他们本来也不是一路的。
下午,苏恪言吃过饭就又去忙了。
叶鸢正在专门给怪老三腾出来的“试验室”里研究所剩不多的药粉,雪貂突然就跑进来咬住她的裤腿就往外拖。
叶鸢以为它又在发疯,不耐地一脚将它踢开,“去去,去一边去玩去,没看到你姑奶奶在给你姑爷爷配药。”
可是雪貂雪不依不饶地,还发出了特别着急的叫唤。
叶鸢这才发现了不对,让怪老三续继后就被雪貂拽着往外走。
到了小花院后,雪貂直接跳上房顶就往院子外跑。
叶鸢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忍不住心烦意乱,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扔给院中守卫后也皱眉跟着去了外面。
雪貂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后就带着她一路往北,最后在一个小巷口停下,然后前脚离地站了起来。
叶鸢跟着过来,往巷子里看了一眼,并没看到人。
但雪貂并没有再要走的意思,它还干脆利索地跳到了叶鸢身上。
想到它的四只脏爪,叶鸢嫌弃死了,刚想把它拎起来,就听巷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仙儿。你来了。”
叶鸢愣住,一抬头就看到一位有着仙风道骨般气质的素衣老头出现在了巷子口。
“师父?”
叶鸢眼前一亮,随即红了眼眶,提步朝老蝎子跑去。
“师父,真的是您吗?您怎么来了?”
她是被老蝎子救下带回去的,这么多年也都是老蝎子在养育着她。
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小孙女一样,对她疼爱有佳,还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她。
这次她能成功从赤蛇跑出来,也是他老人家从中周旋。
听纪书恒的意思,他老人家是受了罚的。
老蝎子看到叶鸢后也露出了慈爱的笑意。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上下打量着调侃,“小丫头好像长大了,比以前成熟了,也比之前更好看了,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不错。”
叶鸢在老蝎子面前才露出了一副小孩子样,抱着老头的胳膊亲昵摇晃,“师父,你就拿我说笑了,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呀?”
老蝎子闻言爽朗地笑了起来,“哟,你还能想我呀,我还以为你有了男人就把我这个糟老头给忘了。”
叶鸢被老头子说得有些害羞了,连忙撒娇求饶,“您就别打趣我了好不好?你是我师父,我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您呀。”
老蝎子单手背后哈哈笑着捏住了叶鸢的小脸,“你呀,就是这张嘴甜。”
叶鸢冲他挤鼻子,“那我就当是师父在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