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来了。”
叶鸢再次从床上下来,客气地和苏恪行打招呼。
苏恪行此行还带了一个女人,进来后就先向叶鸢介绍道:“四弟妹,这是你二嫂荣秀竹。”
荣秀竹身姿窈窕端庄优雅,细看与苏恪行还有几分相似,还挺有夫妻相。
“二嫂,您好,谢谢您上次让二哥送我们的衣服,我们很喜欢。”
叶鸢笑着上前拉住荣秀竹的手,招呼两人:“二哥,嫂子,你们快坐吧。我让王妈去泡茶。”
苏恪行没有坐,而是径直朝里屋走去。
“四弟,听说你的病终于找到了高人救治,现在气色看起来确实好了不少,看来四弟妹还真是你的福星。”
荣秀竹也上前来,笑着对苏恪言说:“四弟的气色的确看起来好了许多,那位神医还真是厉害。”
苏恪言靠坐在床边,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挑眉轻轻点了点头,“是吗?二嫂何时见过我之前的样子?”
荣秀竹闻言脸上笑容僵住,随即尴尬地看向苏恪行,解释:
“那个,四弟,之前因为照顾孩子没时间过来看你,确实是二嫂做的不对。
不过,你二哥每次过来,我都会询问你的情况,所以你之前的状态,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苏恪言倒也没有再揪着不放。
他轻笑一声,淡淡道:“我理解,毕竟之前人人都知道我这病会传染,你们避着我一些也是应该的。”
说完,他便抬手招呼两位:“你们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
对于苏恪言的话,苏恪行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始终挂着温和的笑。
但是荣秀竹明显是不自在的,脸上都挂上了淡淡的红。
苏恪行拉着荣秀竹坐下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然后才又说:
“听说四弟和四弟妹回来路上遭人刺杀,都受了伤,今日听下人们说父亲和四姨娘过来看过你们,我便猜你们应该是可以见客了,所以特意带着你二嫂过来探望。”
说着他又指了指随从手里的东西,说:“这些是你嫂子特意为你们准备的一些补品,听说你们伤得不轻,这段时间可要好好把身体补一补,可落下什么病根。”
叶鸢看了眼随从手上的大包小包,直接道:“苏槐大病一场又受了重伤,确实需要好好补一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正好王妈端着新茶水上来了,她便吩咐道:“王妈,麻烦你将这些东西拿去储藏室放好了。这些都是好东西,中午做饭的时候,你看你能放什么就放一些,好给四少被身体。”
看到叶鸢这毫不客气的样子,荣秀竹越发不自在了。
苏恪行看出了妻子的别扭,于是又笑着说:“那,不知弟妹请来的那位大夫可有将四弟恶疾治好的把握?”
叶鸢坐下来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垂眸点头道:“自然是有的。只是还需要些时日。”
苏恪言又问:“那,那位大夫可有说我四弟这究竟是犯的什么病?”
叶鸢将茶壶放下,将茶杯往苏恪行面前推了推,抬眸含着浅浅的笑反问:“二哥还不知道吗?”
“好像没有人告诉我过。”苏恪行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茫然的神色,但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还是被叶鸢捕捉到了。
叶鸢眼睛看着苏恪行,手上又将另一杯茶往荣秀竹面前推了推。
“这样啊,那二哥应该也还不知道,于四水上午被人杀了的事吧?”
被叶鸢看着,苏恪行脸上的神情好像反倒越来越自然了。
他露出诧异之色,拿杯子的手也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你是说,于大夫被人杀了?这是怎么回事?”
叶鸢收了脸上的淡笑,轻叹一声,“自然身上背了秘密,有人怕自己暴露,只能杀人灭口以决后患。”
苏恪行再次诧异,“秘密?什么秘密?”
叶鸢扭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抱歉道,“不好意思,二哥,这个暂时我还不方便透露,等我们把事情查清楚了,再和你细说。”
叶鸢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面前两人的反应。
苏恪行一直沉稳淡定,除了那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再无任何异样。
荣秀荣则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垂眸一言不发地在喝茶。
见叶鸢不愿说,苏恪行也没有勉强。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掀起眼皮看向床上的苏恪言,又含笑问道:
“四弟,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最近应该没有再犯病了吧?”
苏恪言依旧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垂眸掀开袖子一边摩挲着胳膊上快要愈合的毒疮,一边点头应道:
“看来四哥对我的病情还是挺了解的,知道我的病毒也不是一直发作。”
苏恪行将茶杯轻轻放下,“于大夫之前其实对于你的病也挺上心的,每次和我说起你的病情总是唉声叹气,说到你发病难受的样子,他也挺自责。”
苏恪言忽得从鼻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嗯,的确挺上心,我的药倒是从未断过,只是可惜了,他上的这份心,终归是我无福消受。”
“嗯。”苏恪行点头,再次拿起茶杯,“的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