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言点头,“好。”
见惯了母亲与娘家的那些糟心事,他本也不想与太多人接触,所以听到叶鸢这么说,他心里是欣慰的。
两人正说着,就听外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门是虚掩的,叶鸢连忙起身,扭头问门外:“谁啊?”
很快门口就响起了秦世富的声音:“小柔啊,是我,是爹,四少醒了吗?我和你大伯方便进来吗?”
叶鸢回头看向苏恪言,小声道:“说曹操曹操就来了,记住我刚刚说的,他的要求可以适当答应,别人的不要理。”
苏恪言轻笑,捏了捏她的小脸点头,“嗯。”
然后便对门外道:“岳父,我已经醒了,您进来吧。”
说完,他便也起身要下床。
叶鸢连忙将人拦住,“你起来做什么,老实躺着。”
秦世富推门进来见苏恪言要起来,连忙挥着手快步上前,说:“哟哟哟,四少,你快躺着,别起来,都是自家人咱不用讲究不那么多规矩。”
叶鸢直接重新将人按回床上,嗔道:“听到没,老实躺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好,谢谢夫人。”苏恪言眼里全是无奈的宠溺,把秦世富看得心里直乐。
他深深觉得让叶鸢替嫁这件事是做对了。
如果当初自己的亲女儿没出幺蛾子真嫁过去了,都不一定能有这个小丫头这么会来事,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把四少的心给俘获了。
秦世富中午喝了不少酒,刚刚又和大哥商量了好一阵才敢一起过来找苏恪言。
毕竟是求人办事,虽然说是自家女婿,但也就上午见了那么一次面,而且人家身份尊贵,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这人虽然图利,但也不是为了那点利就无所顾忌不要脸皮的人,更不是有多贪心的人。
可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女婿,要是真什么都不图点,那也实在有点太亏了,怎么说自己也为此也还陪进去了一个女儿。
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将近二十年的女儿,就算她再不听话,但就这么没了,要说他一点没难过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他说服自己大着胆子过来的原因之一。
而且都说这个四少已经病到无药可救,那他怎么也得趁着他现在还清醒着多少讨点好处。
秦世富和秦大伯坐下后两人对视好几眼,互相使了好几个眼色,秦世富才讪笑着开了头口。
他倒是没有直接说来的目的,先是一通寒暄问候,最后实在找不出话题了才又偷瞄了眼秦大伯硬着头皮说:“那个,四少,我,我其实是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苏恪言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闻言点头冲秦世富抬了抬手,说:“岳父大人您请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帮。”
秦世富闻言一喜,又与秦大伯交换了个眼神,这才说:“是这样的,我们呢在今年新种了十几亩的西洋蔬菜。
但是因为这个种植成本挺高的,而且大家都没有见过,所以我们从年初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商。
眼看这些蔬菜大都已经开始成熟,怕是再寻不到合适的商家合作,这批蔬菜就要烂地里了。
我和你大伯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着来找四少您,看您有没有办法帮帮我们。”
还以为岳父大人这扭捏半天,会求自己办什么不大事,结果就只是这点小事,苏恪言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这事叶鸢也是知道的,其实秦家虽是地主,但也让镇人许多人糊了口,在何青的调教下心肝其实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地主老爷那么黑。
而且据说,每年如果粮蔬卖得好,也会给底下农民发放许多福利,勉强也算是个有良心的。
所以在听到他说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后,主动替他说起了话:“苏槐,我爹和大伯为了种这些蔬菜下了不少功夫,那么多菜如果真烂地里了也着实有些可惜,如果你能帮的话,就帮一下他们吧。”
小女人都这么说了,苏恪言当然要给她这个面子。
“好。”她拍拍叶鸢的手,扭头对秦世富说:“那这样吧,等下我写封信,岳父大人派人去锦阳城十字街的兴源商铺,把信交给那里的胡老板,他自会派人来找您商量合作的事情。”
秦世富一听和秦大伯一起顿时就笑开了花,连忙起身向四少作揖道谢:“哎呀,那真的是谢谢四少了,谢谢谢谢,四少你这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老丈人这礼行的实在有些大,苏恪言连忙坐起来朝两位抬手,“岳父,大伯,你们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快快,快坐吧。”
等两位坐下,苏恪言想了想又说:“岳父,我虽可以给你们牵线,但我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做生意讲究诚信,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的关系就故意抬价或是在产品品质上打折,否则以后不管是什么生意你们想要再往锦阳城发展怕是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宏盛是他的心血,就算是叶鸢也不能打破他的底线。
秦世富闻言连忙点头保证,“是是是,四少你放心,我们绝对诚信,砸招牌的事情我们也绝不可能去做。”
苏恪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