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皮厚,是她脸皮厚,那她脸皮不厚点,他们能发展这么快吗?
指望这个闷葫芦开窍,那不得等到下辈子了。
这个狗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恶。
控诉完,叶鸢便转身穿衣服,准备下床。
苏恪言看着气呼呼的小女人满是无奈。
这脾气,这火气,还真是一点就着。
果然醒着的小女人属实生动,一早上醒来光情绪都变了好几种。
“鸳鸳。”轻叹一声,在叶鸢下床时,苏恪言连忙将人拽住,“我疼。”
所有哄人的话最后也只换成了两个字。
那些肉麻的话,他实在还是轻易说不出口。
但他知道这两个字一样会有用。
果然,叶鸢一听马上停下了下床的动作,扭头便皱着眉问他:“哪里疼?”
虽然语气硬邦邦的,但眼里还是出现了明显的紧张。
苏恪言趁机握住她手,垂眸看了眼自己被叶鸢刚刚锤过的胸口,有些心虚道:“可能是刚刚你打到我身上溃烂的地方了。”
叶鸢闻言松了口气,冲男人翻了个白眼,“那我就只能送你两个字了,活该。”
苏恪言:“……”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了,盯着叶鸢愣了片刻后,默默将握着她的手收回,轻轻点头,“嗯。”
叶鸢:“……”
她成功被气笑了。
这个狗男人,长个嘴巴除了吃饭就剩气人了。
说个“答应你”就这么难吗?
她又不是真生气,就算生气明明她很好哄。
算了,臭毛病也不是一两天能改掉的,也不能太勉强他。
泄了气的叶鸢,认命地心软了,伸手去轻揉刚刚被她拍过的地方,“你再忍忍,如果你下午情况稳定的话,我明天就回南秦镇去把那个怪老头和张承威带回来。
你的病那个怪老头一定有其它办法医治,只要病根消了,身上的这些脓疮也自然就会慢慢好起来。”
苏恪言轻笑,“嗯,好。”
看男人有些敷衍,叶鸢俯身与他对视,很认真地说:“我说的是真的,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你相信我,以怪老头的医术,不出一个月,你就算不能痊愈,也一定可以恢复八成。”
她没有办法亲自给他实施排毒治疗,只能借那个老家伙的手来进行。
虽然不能保证完全解毒,但将毒素完全控制住,能给她足够时间去配制解药的信心还是有的。
苏恪言的确一直没有对叶鸢所说的“会想办法治好他”这种事抱有太大期望。
毕竟他得病不是一两天,现在的身体几乎已经被病魔掏空,确实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况且他身上都烂成了那样,说不定五脏六腑也都烂了,想要救他谈何容易。
可是现在小女人却说得如此肯定且自信,让苏恪言那颗被阴云遮盖快要死了的心又忍不住看到了继续跳动下去的微光。
叶鸢坚定认真的目光,莫名让人有种信服感,让苏恪言不受控地选择了相信她。
“嗯。”他勾唇点头,同样认真且坚定地告诉她:“我相信你,为了你,我也会努力让自己活着。”
终于听到一句中听的,叶鸢脸上慢慢地重新挂上笑容,“我也会努力,咳,让那个怪老头努力给你医治,等你好了,现在你欺负我的账再慢慢和你算。”
苏恪言:“……”
他现在说他不想治了,会不会被这个小爆脾气给直接扔出去。
看到苏恪言吃憋的表情,叶鸢笑出了声。
不过她也没再逗他,而是把他的手放到床上,一边把脉一边问他:“今天早上感觉怎么样?”
苏恪言看着女人熟练的号脉手法,不答反问:“你学这个有多久了?”
叶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继续淡定地给他号着脉,说:“差不多一年吧。”
苏恪言眉心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一年?”
叶鸢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男人的表情,勾唇点了点头,继续淡定扯谎,“怪老头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学医奇才,我是不是很厉害?”
苏恪言抬眸看着叶鸢垂眸认真的样子,也勾了勾唇,轻轻点头,“嗯,很厉害。”
叶鸢没再让他继续这个话题,再次问他:“你还没说今早感觉如何?”
苏恪言想了想,如实说:“除了肩膀被压得有些僵,其他感觉都还挺好。”
叶鸢一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狡辩道:“我昨天晚上明明半夜就枕回枕头上睡了,让你胳膊放我脖子下,那是怕我抱着你睡你胳膊没地儿方不舒服。”
苏恪言看着狡辩的小女人,轻笑,“嗯,那我们扯平了。”
叶鸢一脸懵,“什么扯平了?”
苏恪言:“刚刚惹你生气和你把我胳膊弄僵,扯平了。”
叶鸢收回手,白他一眼,“呵,抱歉扯不平。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苏恪言:“……”
狗男人又装聋做哑,叶鸢感觉胸口堵得慌。
她深吸,然后从男人身上趴到外面下床穿鞋,先把窗户打开,然后便提着装水的桶开门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