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它也确实是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一会拱着地上的草,一会又使劲蹭着窗边的绿篱小灌木,还几次想站起来去舔灌木最上面的叶子。
这些行为本就很是异常,而巧的是它现在又蹭又舔的地方正是她刚刚倒药的那片。
这让叶鸢不由得皱起眉头,盯着白猫的样子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扭头看向还在墙角扔着的旧枕头。
她终于明白那天晚上在枕头上看到的白毛是什么东西了。
“你在看什么?”
看到叶鸢站在窗户一直不动,看完外面又看里面,苏恪言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苏恪言中毒的事,她现在自是不能透露,所以只能摇头笑着说:“没事,就是看到猫有点害怕了。”
“喵呜~”
叶鸢话声刚落,身后突然就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猫叫声。
紧接着一个白团子从窗户一跃而下直奔苏恪言身边。
这个小畜生身手灵活速度之快,直接就忽视掉站在窗户口的叶鸢,从她身边窜了过去。
让她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直觉告诉她,苏恪言每次毒发很大可能与这个小畜生有关。
眼看白猫已经跳到床上,情急之下叶鸢对着苏恪言就是一声大喊,“别让它碰你。”
紧接着,她也顾不得许多,拿起桌上的空碗便朝着床沿砸去。
“啪嚓”一声,空碗碎裂一地。
猫也因为受到惊吓瞬间恢复清明,在惊叫一声后转身跳下床飞快从门口逃去了院子。
“苏恪言,刚刚它有没有碰到你?”
白猫一跑,叶鸢便立马跑到床边皱眉紧张地询问。
苏恪言对女人过激的反应有些不解,皱眉轻轻摇头后,反问道:“你怎么了,一只猫而已,为什么这么紧张?”
叶鸢也同样紧紧皱着眉,没接他话,再次追问:“它到底有没有碰到你?”
苏恪言想了想,这才又摇头道:“没有。”
叶鸢松了口气,然后又看向白猫刚刚站过的地方。
大概因为站的时间太短,除了四个泥脚印什么都没留下。
不过,白猫没碰到男人,还是让叶鸢松了一口气。
她扭头又一脸严肃地说:“我给你把衣服穿上,扶你到榻上躺一会儿,换了床单你再回床上睡。”
苏恪言实在疑惑女人的反应,于是又问:“你到底怎么了?它就站了一下,两个脚印拍一下就没了。”
其实他的确挺喜欢那只猫,因为自从来了这边,房间里就很少有人进来,更别提有人和自己说话了。
许许多多寂寞的时间里,都是这只猫在陪着他。
可是叶鸢竟对这只猫如此反感,甚至看到他碰它都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确实让他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叶鸢看到苏恪言明显有些不悦的神情,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她垂眸让自己彻底恢复理智,暗自吐了一口浊气后抬头拉住男人的手解释,“苏恪言,我胳膊上的伤就是被这只猫抓伤的,那天,它的样子很凶,像只发狂的小狮子,很可怕。”
苏恪言眉头陡然蹙紧,“你说,是大白把你抓伤的?”
叶鸢:“大白?你给它取的名字?”
看来小翠说还真没说谎,听这称呼,苏恪言和那只猫还真“关系匪浅”。
苏恪言:“我随便叫的,它也听不懂。”
叶鸢:“你和它很熟?”
苏恪言如实道:“来别院这大半年时间,这只猫经常找我,它好像很喜欢我,见我就蹭,时常能陪着我呆半天,给我解闷。”
叶鸢一听这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如果刚刚还只是觉得男人毒发八成与这猫有关,那现在几乎可以十成十的确定了。
真不知道,苏恪言要是知道他心中的“白月光”竟是个黑芝麻馅的小恶魔得有多难受。
不过,猫又不是人,它也不可能真想害人,真正的恶魔还是幕后操控之人。
至于那个小畜生,它顶多算只工具猫。
“以后见了那只猫躲远点。”叶鸢皱眉看着男人,表情严肃,“一下都不能让它碰你。”
苏恪言满是疑惑地看着叶鸢,片刻后眉心舒展,突然笑了,“你是怕它也把我抓伤?”
叶鸢:“……”
少帅,您这脑子好像也不怎么精光呀。
“你放心吧,它不会抓我。”只听苏恪言接着又说,“每次过来就只是蹭蹭,蹭够了就爬在我身边睡觉。”
叶鸢内心抓狂,这是还想让这只猫继续蹭着他陪睡。
真是不要命了。
她迅速组织语言,再次认真道:“我不是担心它抓伤你,我是担心它影响你的病情。
而且,那只猫不吉利。我们成婚那天,它在门口看到我就像看到仇敌一般扑过来就咬。
当时它应该是刚从房间里出去,巧的是你也在那个时间犯了病。”
苏恪言:“……这些只是巧合。”
他还维护那只猫。
叶鸢长吐气,耐着性子再次劝说:“可我的真觉告诉我这不是巧合,你也可以自己回想一下,每次它过来后你身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