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是汗,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一样。
因为实在太累了,施针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放一放,等晚上再找机会。
把刀子和银针收好后,叶鸢重新将门窗打开,然后拿着男人刚刚又一次换下来的衣服去了王妈住的地方。
佣人院内,小翠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正拿着药膏给她抹药的王妈有些不耐地呵斥:“你能不能小声点,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叫聋了。”
小翠委屈又愤怒:“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挨几下试试,啊~你轻点,疼疼疼……”
王妈收回手,看着小翠身上的伤,嘴角不知第几次忍不住抽动了,“啧啧啧,要说那个乡下女人还真是够狠的,竟然能对一个小姑娘下这么重的手。”
小翠一听更委屈了,她一个女人家,伤在背上,去看大夫都不方便,只能自己慢慢养着,说不定将来还会留疤。
她真的恨死那个乡下女人了。
“王妈,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她一个冲喜的乡下女人,有什么底气这么对咱们?
莫说四少好不了了,就算将来四少好了,就凭她的家世和粗鲁的行事做风,苏家也不可能承认她的。
而且田家小姐眼里可容不下沙子,就算四少想留她,田小姐也不可能容得下她,到时候她怕是连个屁都不是。
她今天这么对咱们,就不怕将来有一天咱们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