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叶清安试探着唤了一声。
“嗯。”下面传来有些闷的声音“师尊,弟子不喜欢你和别人亲近。”
我那是亲近?我跟木错一直都隔着一米的社交距离吧,我干脆回苍竹峰跟木错靠写信交流好了。
不过萧华良不喜欢那就算了,估计以后也不怎么会见木错的,注定不是一路人啊。
“行吧,你不喜欢那我就注意点好了。”
叶清安这人非常好说话,不过他也不是吃亏的主,当即提出要求来:“不过你也得答应为师一件事。”
“什么?”
“以后无论你做什么,以自己的安全为重,魔君的命令不听也没关系,趟魔界的浑水做甚,你还可以回苍竹峰,你为魔君做事的事情,切不可被发现。”
“师尊,你这是在包庇我吗?”
“算是吧。”叶清安叹了口气,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上头还有个任务像利剑一样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下来扎死他。
但是要是再赶走一次萧华良,他又觉得自己太畜牲了。
只要他不害人,别的叶清安都可以包庇。
算算时间,该到去看师姐的时间了。
叶清安想着反正许星荣也在,把他也给带上,师姐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当初还说几年就把师姐救出来,不想有关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连线索也越来越模糊,叶清安头都大了。
不过好在这些年叶清安频繁在公众外露面,一点点动摇天一阁的威信,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至少师风野不必再像犯人一样戴着镣铐,住在关押犯人的白鹿峰了。
现如今师风野事件虽然并未澄清,但已经搬去了天一阁阁主的峰上居住,也可以在天一阁内自由行动了。
左右阁主那里那么大,环境也好,让师姐住过去也不算吃亏。
再者,就算这阁主真想动手脚,也不合适了,师风野就住在隔壁,若是出了什么事,于其也毫无益处。
叶清安在天山留了一天,处理了后续事宜,随后揪着许星荣去了天一阁。
这死小子这些年一次都没来过,真是气煞他也,好歹是师姐亲手带大的,一次都不去也忒不像话了。
中途萧华良还贡献了一个法器帮叶清安将许星荣困在自己身边,防止他又溜没影儿。
行至天一阁门前,许星荣也在求着不愿进去,叶清安问其原因,他又死咬着不开口。
叶清安就是想不通,到底有什么理由,让他这么抗拒。
正想开口训斥,又觉得师尊已经去了,师姐被变相软禁,再训斥他未免可怜了些。
盯着许星荣看了好一会儿,放开了手:“去吧,只是让你回来看看,又不是要你留下来陪着师姐。”
“师兄,你放心,师姐永远是我的师姐,只是我现在还有不能去见她的理由。”
徐星荣神情坚定,塞给叶清安一封信,朝着天一阁顶深深磕了个头,起身走了。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叶清安把信收了起来,打算回苍竹峰再看。
毕竟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儿,许星荣当面就跟他说了,也不会专门写信给他,这孩子最讨厌写信了。
往年他在外游历寄回来的信字没几个,全是儿童画。
收好信件,叶清安与萧华良一前一后进了山门。
他这些年来得勤快,也不用让人报备,直接上去找人了。
萧华良来得少,因而一路上顺便看了个稀奇。
天一阁坐落在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山门内处处曲水流觞,仙云绕树。清澈的层层叠叠的池子里还有停下休息的白鹤。
萧华良悄悄摸了个石子,准备丢过去吓吓他们,不想石子飞到一半就被叶清安伸手拦了回来。
叶清安看了眼假装无辜的萧华良:“越发孩子气了。”
天一阁阁主一直都在清修,很少在外露面,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谱子倒是摆得比他这个仙尊还要大。
叶清安打心底不喜欢这个阁主,手上零零碎碎的证据都证明师风野的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能彻底把这件事钉死罢了。
师风野一般都在房间里修炼,甚少出门,她也是剑修,只不过她练的跟叶清安不是一条路子。
师风野虽然在宗门内是宽和的大师姐,但她的剑寒冷如霜,最不为人知的爱好便是去与人死战,认为这样才能最快提升剑法。
去了不到一个月就被流星剑抓到了,带回苍竹峰好一顿收拾,包括但不限于每天挥剑八千下、给流星剑当陪练、帮其他几个峰处理事务等。
这么收拾了一次就老实了,但还是喜欢偷偷摸摸跑出去找人比剑,据不完全统计,一共被打掉门牙三次、左右手臂各脱臼四次、瘸腿六次以及大小伤无数。
叶清安想起来就觉得简直是不堪回首,原主的记忆虽然他也都继承了,但都只有大概,日子越长,这些记忆也就渐渐清晰了。
自从记得这件事后,叶清安就不太敢看师风野的嘴,总是想起她很长一段时间漏风的门牙。
叶清安敲了敲师风野的院门,转头对萧华良道:“有些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