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就是现在的她了。
尉窈知道今天的事就算让杜陵稍微收敛,肯定收敛不了几天,没关系,她是不能顶撞夫子,但如果次次被苛待哭,杜陵名声愈臭,他除了呆在尉学馆,还有别的出路么?
不久之将来,恐怕不是尉学馆怕他走,而是他怕学馆不留他!
至于尉茂讲述的学馆方面的无奈,尉窈不禁感叹,尉茂现在还是小,不知道“较量”二字里一定得有割舍!
她,贫寒出身,无倚仗的尉窈,就是尉学馆的割舍,学馆把她当成棋子,要用她换一位讲《诗》儒师。此儒师学问渊博,除了不喜贫寒女学子,没别的缺点。
而她尉窈除了暂时学习好,没别的优点。
在以贵承贵,以贱袭贱的大魏,她必须认清此时的自己就是蝼蚁!她如果想挣脱尉学馆这副棋盘和下棋人,只有一个办法,只能自身更强、再强!强到更有地位、更有权势的下棋人主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