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飞出去后玛丽就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玛丽扭头看着怪物一点点地走了上来。
流淌着翠绿墨滴的镰刀,与那血红如同血钻般闪耀的盔甲,让她内心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
“啊!你不要过来!你是谁!走开!不要过来!救命啊!”她尖叫着,流下鼻涕与泪水带着惊恐与扭曲的面容向前爬着。
她想要往前逃走,失去所有依仗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权势的她单凭一副衰老的躯体根本无法与一名战士对抗。
而她所有的举动皆是徒劳。
恶魔战士的意志不为玛丽的话语所动摇,他靠近过来,朝着玛丽的脸一脚将她踹翻在了地上。
脚上的披盖着的荆棘甲胄刮烂了她的下巴,鲜血泊泊的样子让玛丽因为剧痛而从扯开嗓子的叫喊,变成了捂着自己的脸小声呜咽。
看着那把宽大的镰刀,玛丽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感觉到死亡要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了。
头盔里的怪物那灼热的,冷血的视线看向了玛丽,隔着面罩吐出了声音:“好久不见了,玛丽。”
“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玛丽害怕颤抖的说道。
即使她嘴上说着不认识,但这个声音听起来,实在莫名有几分耳熟。
可是不应该,那个孩子早就应该死了!
“哼。你会忘记?”镰刀上沾染的绿色茵焰随着哼声也抖动了一下。
“那看来这十几年里你的记性退步了不少,还是让我带你去老地方看看吧!”
盔甲下的手直接抓住了玛丽的天灵盖,仿佛将她从地上吸了起来一样。
恶魔战士提着玛丽往前面的边缘处走去。
“痛!放……开!”她的手拼命撕挠着外层盔甲,那种要将头皮都快扯烂的力度令玛丽痛不欲生,她就像是一张废纸一样被蹂躏。
结果只是让尖锐的甲刺将她的手戳烂,变得满是鲜血。她死命拉住甲胄,让手拉住来承担自己的一部分身体重量。
在浮空群岛的某处,夜晚的雾气弥漫在了树林中,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有一抹绿色火焰,正慢慢地穿过了树林,来到了岛屿的边缘处。
将这个歹毒的女人扔在了这片安静的草地上,周围只剩下细微的虫鸣声和蟋蟀的叫声。
“看清楚了吗?想起来了吗?”隔着盔甲的声音再次传来,战士拳头紧握一下,把那令自己感到恶心的,属于人类的毛发皮屑在火焰中燃烧干净!
一缕黑色的烟和细碎的渣沫手中飘散了出来,宽大的镰刀插在地上。
他无言地呼吸着带有浑浊的泥土气息与长出芳草气味土地的空气,寂静如一簇燃烧的孤魂在此。
艳红的血色战士一脚将玛丽踩着在她的腰脊上,弯腰拉起她的头发!
让这个女人的眼睛望着前面无际的夜空和悬崖!
“还没想起来吗?”
“我……”
不待她会带,重重地把头磕进土里按住在刚施过肥的杂草丛中扭拧几下。
夹杂着青草、露水、还有泥土的气味钻进了玛丽的鼻腔中,把她从剧痛中拉回了现实,让她啃上几口新鲜的刚刚施了肥的泥土,会让她清醒一些的。
“你!你……你是!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哈哈哈哈哈……桀桀桀桀桀!”这应该是玛丽听到过这辈子最讽刺的声音,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个孩子怎么还活着!
“因为你的自私,你的贪婪,你的欲望!”
每说一下,玛丽就会被拉着头发提起头颅,又重重地被蹲在她旁边的恶魔战士砸进土里。
她就这样被羞辱着,对着崖壁连磕上三个头!
“呀……呃!”她已经神志不清了,脑袋的眩晕感和充血还有剧痛混合在一起,让玛丽想要蜷缩起来。
在被摇晃的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身姿婀娜,在他身边光彩动人。
手想要抓住前面平行的实体来支撑一下自己,而前面什么都没有,一如她的结局失去一切。
就那样被抓着吊在半空中。
“别急着晕过去啊,我还不想让你这么快死。”
抬起手使劲扇她的脸,一下两下三下,牙齿混着鼻血,唾液,一坨坨滴落在草地上。
“咳咳……不要……杀我。”
恶魔战士松开手站起身,绕在脸朝土地的玛丽边上念叨起了一些事情。
“当初你把我推下去那么利落,我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难。你怎么一会儿就承受不住了呢?”
“不……不!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放过我,钱,钱你都拿走……”
“你是害怕,还是恐惧?或者是,愤怒?还是说?想要求饶啊!!!”恶魔战士拔起地上的刀,挥刀砍下了玛丽的一小根手指,捡起来从悬崖边上扔了下去。
“呃。”痛得她蜷起颤抖的手翻滚,鲜血滴落在草上,切口外的创伤很快就随着绿色火焰的附着而燃烧殆尽。
拉出她紧握起来的的手,再次挥刀砍下另一只手上同一根手指。
“噫!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钻心刺骨的痛,让玛丽脊椎神经反射般握拳想要弓起身,反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