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钢笔,旋开了笔尖,拔出里面的?墨囊,将胳膊甩到后?面,用力地投掷到那幅画像上。
那是一幅张先生的?画像。戴着副眼镜,看上去倒减轻了几分压迫感?,更显儒雅。
画像里的?人从容不迫地注视着画像外的?闹剧,结果立马就?被泼上了五彩斑斓的?墨汁。
辛染歪头,欣赏着那张画,红的?蓝的?黑的?流满了张先生那张脸,还被砸得破了个洞,滑稽。
他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鼓起了掌。
等笑够了,鼓够了,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开始在桌上到处走动着。
皮鞋在洁白的?文件上留下一个个脚印。他碾了又碾那几只毛笔,愉快地把剩下的?几瓶墨水踹出桌子,硌到他的?脚了。
墨水瓶咕噜噜倒在木板上,吐出黑色无光的?液体。
张季泽就?这么站在他面前深呼吸,冷眼旁观他在太?岁上动土时?的?疯样?。
辛染跟他对视上,无聊地转开眼,终于?从书桌上跳了下来,又去扯桌上铺着的?布,“哗啦啦”一阵响,桌上的?砚台、摆件倾泻而?下。
张季泽动了,他走到了辛染面前,一手扳起了他的?下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辛染朝他啐了一口。
张季泽拿袖子擦脸,更加用力地掰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继续胡闹。
辛染侧过脸咬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背留下了重重的?咬痕。
“你太?适合当刽子手了,折磨人是你与生俱来的?天赋。”辛染冷笑地注视着他。
“你在发什么病!”张季泽严词掷地有声?,“吴妈,叫医生来!”
“我如?果有病,也是被你逼的?,医生也治不好。”
辛染大声?笑了起来,“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张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