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筷子,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凝视着霍随:“只要君心似我心,定不负君情意。”
“哥哥越喜欢我,我就越开心幸福,我越开心幸福就越喜欢哥哥。”
霍随心头霎时怦怦乱跳。
在小朋友纯粹直白的目光里,他的动情几乎无所遁形。
霍随喉结暗自滚动,眼睫颤了颤说:“熠熠,以后说情话前,先跟哥哥打声招呼。”
沈惊熠不免失笑:“哥哥又承受不住啦?”
“……嗯。”霍随捏了捏他的脸:“没错,谁叫我的小朋友魅力太大。”
沈惊熠咧嘴开怀笑道:“好叭,我尽量吼~”
这方温情如许,可开机拍摄后,两人便成了你死我活的仇敌关系。
拍摄地点在一里外的湖边。
宫懿行在逃亡的路上,先是与越慈并肩同行,路经相思湖时,两人稍作休息,取水杀鱼果腹;没曾想,一柱香的功夫就被聂沧夙带领的人马追上了,双方交战过程中,越慈被聂沧夙长戟所伤,坠落湖中。
不幸的是,越慈不会水,宫懿行愈是想救她,就愈被聂沧夙阻拦。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任栖流从附近密林中现身,将越慈打捞上岸,随后加入了宫懿行一方,共同回击聂沧夙。
聂沧夙节节败退,带领的手下死伤过半,不得不撤。
原本他对任栖流搞的种种小动作,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任栖流身份很麻烦;可从此一役,他对任栖流和越慈两人俱是怀恨在心,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聂沧夙等人“走后”,宫懿行给越慈包扎上药。
谁知,越慈伤势却直接恶化,血液呈现出暗红色!
“这药有问题。”任栖流说:“快快运功把毒逼出来!否则半柱香内必死无疑。”
宫懿行咬牙:“竖子歹毒!枉我与他结交一场!”
随后任栖流负责看护,以免聂沧夙等人再杀回头。
不消说,这药正是聂沧夙将越慈刺伤后、与宫懿行贴近打斗过程中掉包的。
此时,聂沧夙正藏在不远处,死死攥紧手中的长戟,冷眼看着宫懿行给越慈逼-毒。
而后,不出任栖流所料,聂沧夙的确杀回了头,并且是在宫懿行即将逼完毒素之际、趁着任栖流转身的一刹那!
聂沧夙怒喝一声:“去死!”
削发如泥的锋利戟刃,径直对准越慈心脏位置刺去。
可偏偏宫懿行早有防备,撤出其中一掌的同时,将那满含功力的掌心朝着聂沧夙推了出去……
“呃……!”
聂沧夙当即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且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入了湖中,连坠落的位置都和越慈的一模一样。
聂沧夙顿时恨意滔天,冰冷的湖水漫过头顶,淹没了他一腔炙热的爱意。
他突然好恨宫懿行,他发誓,必定要和宫懿行同归于尽!
浓稠的爱恨吞噬着聂沧夙的理智,一时间,他忘了往别处游,渐渐往湖底沉去。
……
“过!”金曲园喊道:“小沈,快上来吧,过了。”
沈惊熠这才浮出水面,随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正要爬上岸,就有人向他递出了一只手。
“哥哥!”
沈惊熠一眼便认出,他握住霍随的手,就着霍随的力道上岸,山林间的风一吹,他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嘶,已经六月了,这水怎么还这么凉。”
霍随把人带到休息棚里,让小鲁放下了帘子:“熠熠,快把湿衣服脱了,不然要感冒。”
“好惹。”
沈惊熠边脱戏服边说:“快到饭点了,我该回去给哥哥做饭啦。”
霍随帮他拆卸掉妆发:“今天让小鲁做,听哥哥的话。”
“好吧。”
沈惊熠脱得只剩下里面一层单衣时,霍随忽地起身,往外走去:“我去给小朋友拿姜汤。”
“谢谢哥哥。”
霍随走到小鲁旁边,深呼吸一口气,嗓子紧而发痒。
小朋友相貌昳艳,又不乏清冷卓绝,一颦一笑本就足以摄人心魂,加上湿-身诱惑,简直要人命。
霍随不得不承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小朋友面前,什么都不是。
“保温杯给我。”
小鲁一听,不禁讶异:“随哥,你嗓子怎么突然哑成这样了?没事吧?”
“没事。”霍随冷瞥一眼:“别大呼小叫。”
他拧开保温杯,尝了一口让小鲁提前熬好的姜汤,辛辣刺鼻的味道瞬间直冲头顶:“怎么没加糖?你应该知道,这是要给小朋友喝的。”
“白糖性-凉,加了之后驱寒效果不好。”小鲁说:“想加红糖但没有……毕竟,随哥你以前都不加糖的。”
“我这有红糖!”小苗赶紧从包里面掏出来,递给了霍随。
她这两天正好例假。
“待会给你发红包。”霍随说罢接过。
小苗忙摆手:“不用不用,反正是给熠哥喝的,我分内工作而已。”
“奖励。”霍随撕开包装袋,把红糖块儿放进保温杯里摇匀,倒出一杯后,对小鲁说:“给温故送过去,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