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林没敢隐瞒那天发生的事情,把前因后果都仔细告诉了长泽风,只希望他能推断出什么线索,好尽快找到鹿呦。
长泽风越听,额角青筋就跳得越高,听到几人下了地下赌坊时已是强压怒火,再听到几人居然还跑去逛了花楼,那是真真被气笑了。
“呵……花楼!地下赌坊!你们可真是能耐哈!”
眼见着长泽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脸色比那锅底还要黑,乌林默默地垂下脖子,不敢再吭声。
长泽风气得来回踱了两步,拂袖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这次回来,本尊若不罚她,那就枉为人师!”
长泽风年少时其实也被秦墨为诓去过花楼一次,但屁股都没坐热呢,就被赶来的天元道尊揪了回去,扔到思过崖里,整整罚跪了一个月。
当时他还埋怨师父太过狠心,现在轮到他自己当了师父,才终于明白师父当初可谓是用心良苦啊!罚跪一个月怎么够?至少得罚两个月!
乌林抽着眼角,忍不住嘀咕:“那也得先把人找着才行啊,现在呦呦都不知道在哪里,而且她可能还和我们一样没了灵力,这里又那么危险……”
说着,眼眶已然泛红。
从昨晚到现在,遇到危险无数,他未曾有过半分怯意,可是一想到鹿呦现在生死不明,他就止不住地害怕。
她若是出了什么好歹……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他着急,长泽风又何尝不着急?
一时间,一大一小,俱都沉默下来,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嗒脑的。
“咳咳……”一旁的凤渊来回扫了他们一眼,突然开口:“其实你们倒也不必这么担心,既然云义都进来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她,以他的修为,保着这丫头出秘境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运气不是太差,被传送到什么万兽窟、噬魔海之类的地方。
运气应该也不能那么背吧?
凤渊暗忖道。
长泽风回过味儿来,挑眉看他,“你的意思是,云义能感应到阿呦现在的位置在哪儿?”
“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凤渊,眼睛一闪,打了个哈哈,“这个嘛,我也不知道,还是等他们俩出来后,你自己去问问吧。”
“云师尊也进来了?”乌林奇怪道。
凤渊拉长语调,懒懒应道:“可不嘛,为了某个…为了你们几个,连正事儿都不管,就闯了进来。”
唉,可真是他的好尊上啊,没有密钥,他们俩进来不过就是白跑一趟。
乌林听得颇为感动,想不到云师尊这人,看着面冷,其实还挺热心的。
“总之吧,不用太担心,以他的能力,怎么着都能找到她。”凤渊补充道。
以他对那小丫头的疯魔程度,找不到人才奇了怪了。
长泽风没有说话,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乌林却猛地想起山洞里还有个秋允之在等着他拿灵草回去,忙道:“对了,秋师姐也受了重伤,师尊,快跟我来!”
凤渊一直没把乌林口中的那个秋师姐,和他认识的那个女子联系到一起,毕竟像她这般冷情冷性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去地下赌场和逛花楼这种事,对吧?
可当他看到那个毫无形象坐在地上,满身脏污,小脸煞白,抱着剑昏昏欲睡的少女时,沉默了。
不是,这和他印象当中,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也差太多了吧?
就这,还点小倌儿呢?
凤渊不自觉地撇了撇嘴。
乌林把秋允之摇醒,给她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长泽风见她伤得严重,忙递上了一颗灵丹,又搭上她脉搏,替她输送起了灵力。
秋允之失血过多,本是昏昏沉沉,道了谢后,晃然瞥到长泽风身后那道红色人影,不由得纳闷道:“这位是?”
秋允之却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之前被她所救的那只‘无毛野鸡’,凤渊在她跟前从未化过人形,一直都是以‘鸡’的形象出现,后来好不容易长出羽毛变漂亮点了吧,又突然飞走不见,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凤渊正要上前自我介绍,长泽风却从旁开口道:“这位是本尊的朋友,你们唤他凤伯伯就好。”
“凤、伯伯?”
秋允之眨了眨眼、目光呆滞,确定吗?这位看起来,长得一点都不像伯伯的样啊。
凤渊人裂了,什么意思?突然就给他超级加辈了是吧?
他咬了咬牙,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声道:“我今年不过才八十二岁,叫伯伯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乌林诧异道:“八十二岁?我隔壁那个七十八岁的老爷爷都有重孙了!”
??
凤渊一口气差点没能上得来。
八十二岁在妖界不过刚刚成年好吧?人族果然是群不可理喻的生物!
长泽风却是微微一笑,没道理大家都是同辈的,却只有他一个人被小辈叫伯伯是吧?
凤渊吸了口气,尽量语声平静道:“不必太拘礼,叫我——”
“凤伯伯好。”话还没说完,秋允之已经做小辈姿态,对他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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