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
他顿了下,泛红的眸子蕴着无尽心痛,“鹿呦,你未免把我对你的感情看得太轻了!”
鹿呦转过头看他,眸光微颤,“难道不是吗?”
“不是!”他再也忍不住,提高了一点声音,几乎是低喝出来,“我曾经说过,非你不娶,哪怕到现在也未曾改变!”
鹿呦看着他,嘴角勾起微讽弧度,“那你前世和沈仲兰传出的婚约又算什么呢?”
前世,在她成为云义宠姬后不久,就听到再死的心,算是彻底淹沉在了谷底。
陈最声音更哑,“我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在来安城里!所谓的婚约是家里为了稳住沈家人不得已做下的决定,连我自己都不知晓此事……”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滑动,“呦呦,我不曾背叛过你,在我回来后,我便将这婚约取消了。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误会,也不愿听我解释,可是……我真的,从未对你有过任何异心。”
见鹿呦未说话,他又颤声跟了句,“你信我吗?”
“信你……”鹿呦无声轻笑了下,“你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我最信你的时候,是你亲手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把我捻落进尘埃,可你现在居然问我……信不信你?哈,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有病。”
乌黑色的眸子里不知何时聚满了泪光,她仰了仰头,使劲眨了眨眼睛,将汹涌泪意生忍下去。
她忍住了,陈最却没能忍住,泪划过绷紧的下颌,他嘴唇泛白,“那天晚上……真相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关于我父亲的事吗?”
他敛了下眸光,让自己不至于显得太狼狈,声音却透着浓哑鼻音,“我找到了医治他的办法,但需要两味药材,我当初去平仙城就是为了其中一味药材,而另一味……恰好沈家有,她当时提到了那味药,我才留了下来与她说了几句话,但我没想到她后来会……也没想到刚好被你撞见,然后生了误会。待我想去找你的时候,家中又传来父亲病重的噩耗……呦呦,我知道此事是我对你不起,可我当时,别无选择……”
他赤红着双目,微抬眼睫,好看的眸子里布满了浓郁的化不开的忧伤,轻咬的唇,甚至有些委屈,“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喜欢……”
“我若是想跟她有什么,又何必等到认识你后?”他忍不住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呦呦,你该知道,我除了你,从未喜欢过任何人……”
他眼神真挚,带着泪光,温润的脸上染着无力的白,像覆了薄雪的玉瓷。
“你的意思是,”鹿呦恍然抬眸,浓密眼睫下微现迷离,“在我转身离开之后,你也离开了青云宗……那我那晚看到的人又是谁呢……”
其实鹿呦也曾有过怀疑,当时看到的人不是陈最,毕竟前后反差太大。但当时受过的伤太过刻骨,令她一想到此事就打从心眼里抗拒,甚至生理反胃,所以她一直刻意不去回想,也刻意避开陈最。
她回避着,可从内心来讲,看到他差点被云义杀了,她又做不到视若无睹,所以她才会站出来,拼着惹怒云义,也要救下他。
只是她没想到,救下他的结果换来的是云义彻底的失控……
鹿呦垂下眼眸,睫羽轻颤,乌黑色的瞳仁浸染出清滢滢的水渍。
她在感情里向来是个鼠辈,受了伤就会缩进壳子里自己舔舐伤口,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才又敢探出头,向往一下外面的世界,却又不敢再轻易出来了。
经过这么多年,陈最带给她的伤痛已在时间的治愈下慢慢淡化,现在平静下来看待此事,仔细思忖,却又有别的感悟。
果然,当时看到的人不是他么……
可即便如此,他与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那晚看到了什么?”陈最仔细看她神色,心微微提起。
鹿呦静了一瞬,缓缓抬头,眸光复杂,“你知道那晚我经历了什么吗?”
陈最瞳孔一颤,眸光闪过难言的痛,声音低哑,“知道……焕枝和宗内弟子对你做的事……我……对不起。”
他再说不下去。
他原以为她只是因为误会了他和沈仲兰才会离开,可后来调查的结果却令他不敢想象,她来找他之前到底受过什么样的折辱。
她当时该是有多绝望,心心念念来找他,却看到了他跟别的女子抱在一起。
每每想到那个画面,陈最都觉得自己的心,痛地难以忍受。
而他,当时还丢下了她一个人不管,独自回了陈家。
说他罪该万死也不为过。
所以,他一直觉得,她恨他是应该的。
“不是这个,”鹿呦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原来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出宗后遇到了危险,是云……是云义救了你,”
陈最喉头发哽,眼眶更是酸涩的不成样子,他将头埋地很低,声音哑地像是被人撕扯过,“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你,可是都没有找到,我在稳住父亲的病情后,也去找了你好久,可是……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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