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陈设简单,光影微弱,少女拖着小被子,一瘸一拐,动作小心地爬上床榻,然后轻轻抱着她的腰,蹭了蹭脸,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
阿芸:“……”
她蓦地睁开双眼,身体僵木。
怀里的人儿身躯娇软,弱骨纤纤,搭垂在腰上的手臂莹白如玉,泛着剔透光泽,还有她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香甜的,又带了一丝极勾人心的清艳,止不住地往鼻腔里钻。
一时间,周身都被她的气息所笼罩,连脑子都似被麻痹了一瞬。
心跳滞了滞,旋即胡乱跳动,扑通扑通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震耳。
阿芸咽了咽干渴泛痒的喉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翻身坐起,把已经睡得半迷糊的少女揪了起来。
月纱轻拢,昏暗光线里她眸光幽深,隐带暗色,清泠的嗓音嵌着沙哑,语含薄怒,“你给我看清楚,这是我的房间,你进来干什么?”
少女被她捋着衣领,细软乌黑的发从肩头散落,露出一张嫣润白皙的小脸,抖了抖黑翘的眼睫,眸色迷蒙地看向她。
鹿呦缓了缓,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但下一刻便又重新抱紧女子的细腰,软声嘟哝道:“我想和阿芸一起睡。”
“松手!”女子切齿。
“不松!”少女抱得越发的紧。
“男女……”阿芸似是想说什么,却硬生生掐住了话头。
差点忘记了,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女子。
他吸了口气,竭力忽视胸口柔软的触感,“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房间,为何要来我这里?”
少女声音软糯,却带着理直气壮,“怕黑。”
“那你多点几盏灯不就好了吗?”黑暗里,身着轻薄里衣的女子握紧手指,身体僵直,语气凶凶却极是无奈。
“不要,我就想抱着你睡,”少女埋在他胸前,蛄蛹了一下,声音闷闷,“我娘以前也是这么抱着我睡的。
这般贴近,她身上的味道越发浓重,但却一点不腻,而是要透入骨髓般的清香,他无声地滚了一下咽喉,声音低哑轻斥,“我又不是你娘,给我出去!”
少女埋头不吭声,看样子是势要把无赖进行到底。
他伸手揪了一下她的衣脖领子,想要直接把人提走,却又蓦然想到她年少失怙,来到云境界后更是几经磨难,恐怕除了她娘亲还没有谁对她好过,所以才会对着他这个稍微对她好那么一点的陌生人产生依赖。
这么一想,手指的力道便不由松了下去。
到底是心软了。
但他又不是真的女子,她这么趴在他怀里,少女的清香,柔软的四肢,玲珑的弧度,一切纤毫毕现,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要致命。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怀里的人只是他的小辈。
他扶了扶额,揉按了一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尽量敛下心头的邪燥,沙哑着声音开口,“睡可以,不许乱动。”
少女见他同意,才软哼哼道:“嗯嗯呢,我睡觉很老实的,绝不乱动。”
他妥协般地看了一眼她纤弱的脊背,皱着眉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就这么簇拥着她躺了下去。
原以为,以他的意志力,过没一会儿就能忽视掉那异样的感觉,谁知身体却越来越热。少女的呼吸温热带酥,鼻尖点在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锁骨上,香味缭绕,绵延不息,他感觉自己像是闯进了一丛幽暗花涧,整个人乃至心都要沉了进去。
呼吸不由重了几分,眼尾也勾勒出了粉薄色,他咬着后齿,掐着手心,生生按压下眸底欲色。
心里却生了些许不可思议,虽然他从未和女子接触过,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却没料到会在一个小丫头,还是一个属于他后辈的小丫头身上,生出了旖旎的感觉来。
本要将她推开,却又不知怎得,下不了那个手。
这感觉他是抗拒的,却又难以抑制地沉沦。
到最后,终于受不了,想要将神识沉入灵海,那少女却突然微仰头嘀咕了一句,“好奇怪,阿芸你的胸为什么和我的不一样?硬邦邦的,胳地我都有点疼。”
他额角划过湿汗,声音低哑暴躁,“闭嘴!没见过贫胸吗?”
鹿呦恍然,这是被戳中了痛处才会这么恼羞成怒啊!
她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心口,“没关系的阿芸,以后我多做点东西给你补补,应该能再长大一点的。”
他沉默下来,隐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这一晚,他基本没睡,生生熬到了后半夜才沉入了灵海,但哪怕是修炼,浑身灵力和妖力也都是浮躁不堪的。他不断告诫自己,这只是个小辈,是酆国的小辈,却收效甚微。
而鹿呦这一觉却睡得神清气爽,舒服至极,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段和娘亲在一起宁静祥和的日子。
就这么接连好几日,少女都偷摸过来抱着他睡觉,他赶又赶不走,打又没舍得,想抵抗又抵抗不了,但又一直谨记着自己的身份,被她抱着时,僵硬的身体都没敢动一下,可以说每天晚上都是一场难熬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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