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必定硝烟弥漫,烽火连天,啧……怕是你们云境界之后有得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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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晨脸色沉凝,坐在原地久久缄默不语。
好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照你所说,此人纠结百万大军挑起三界大战,当是声名烜恶之人,可为何云境界的史册之中却并无此人的记载?”
云晨连姬怀朔的名字都听过,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人物。
姬怀朔啧了声,“谁在外行走用本名啊,白君珩这名字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罢了。你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应该听过‘诛神邪君’这个名号吧?”
云晨眸色瞬冷,“此人乃是当年重伤天元师祖之人,我如何能不知?”
姬怀朔道:“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此人修为究竟有多恐怖了。想开点吧,看好你师妹,避着一点,不一定能那么倒霉又遇着他了。”
云晨手心猛地一攥,手背上青筋嶙峋暴起,胸口起伏不定,“此人当年明明已经被各大门派的高手联合镇杀于琅环海,又如何还能再次出现?”
当年那场大战,各大门派皆是损失惨重,青云宗三个实力高强的老祖尽皆殒命,否则也不会轮到四大仙尊成为宗内地位最高之人,宗门也一度衰落,直至后来才又重新崛起。
姬怀朔倒不知道这茬儿,目露佩服道:“要说厉害还是得你们云境界的人厉害啊,居然能把这人给撂翻了。不过你说他为什么又出现……这我哪清楚?要不是你师妹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要不就是此人没死透呗。但我觉着,前者的可能性大一点,你师妹说前世没见过你,以你这样的天赋不应该也不可能默默无闻……算了,我也说不清,事儿我告诉你了,灵牌你记得给我做啊。”
姬怀朔说完,灵体一飘,飘到了外面的树上朝外东张西望,饶有兴趣地观摩着四周,云晨却没管他,他坐在那里,只觉得手脚发冷。
事情的严重性超乎他的想象。
此人不仅是前世杀害呦呦的凶手,更与青云宗乃至云境界都有着难以磨灭的深仇大恨。可他若是没有死透,在当年十大宗门布下的天罗地网里又是怎么侥幸逃生的?
还有,他又为何单单针对呦呦这样一个女孩,不仅对她痛下杀手还百般凌虐,虽说此人性格残暴嗜杀,可云晨总觉得此事背后还有其他蹊跷。
难道是因为呦呦身为无垢之体的缘故?
可那也不对,如果是因为无垢之体,应该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而那个人却仿佛只是为了虐杀。
云晨眉头越皱越紧。
在他所不在的前世,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原本听到云义曾经关禁过她的事,他是恚恨至极的,可在听了姬怀朔的话后,又突然莫名地有些明了云义当时为什么会关着她。
她的体质是被所有人都觊觎的无垢之体,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而如果云义早就知道有这么个疯子的存在呢?怎么想,都觉得不安全,甚至连他现在都觉得,以后估计她每出一趟门,他都会心惊胆战一次。
此人必须除掉,否则寝食难安!
云晨咬着牙,再次痛恨自己现在修为的薄弱。
关于此人,长泽风知道的肯定比他更多,还有他的身世,呦呦的安全……看来是该找个时间和师父好好聊一聊了。
晨回到楼上的时候,少女都还没醒过来,他将做好的吃食放在桌上,用一道灵力细细温着,却不急着喊她,只坐在床边眼神轻柔地看着她。
心情本是沉重,心绪也是紊乱,却在看到她的刹那,只余平静和千丝万缕的情意缠绕在心底。
少女不知何时翻了个身,双手抱着枕头,一条腿蜷缩着,一条腿压在被子上,细腻如脂的白嫩脸庞上褶了一条浅浅的睡痕,红唇微嘟,双颊晕着淡淡桃花色,如黛的青丝散在雪白的脖颈,些微凌乱,好看中透着些许娇憨,只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他嘴角不自觉勾起缱绻笑意,澄澈的目光似丝绸般柔软,温顺地拂过她的脸颊,看着看着,他忍不住伸手,用微凉的指背从她眼角轻轻滑至唇角。
少女似是有所察觉,微皱了皱秀眉,在枕头上蹭了蹭下巴,却仍然没有醒过来,但他指边的唇瓣却微微张开些许,露出一截嫩红的舌尖。
心跳蓦地停了一瞬,指下的温度似乎变得烫手,他眸色微暗,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山洞里的那一幕。
喉结轻轻滚动,他目光有些狼狈凌乱,却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鬼使神差地,想起那天被她浛住指尖的场景,食指从唇角一滑,已轻轻钩住了那小巧的舌,甚至还砰到了旁边的贝齿,引来了一片颤栗。
他呼吸微微急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指尖传来湿湿热热的触感,像是要烫进心里,耳根顷刻就红了个透,若是以往,他是万万不敢,可在花楼里学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后,胆子却又比以往大了些。
手指钩着她的舌轻轻摩挲,直到她唇角留下一丝晶莹的涎水,他眸光陡然一沉,再也忍不住,轻俯身躯,细细吻上了那张早就想吻却没能吻得上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