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速度全网最快。
但一想到,陈最今后就是她的人了,她就难以抑制住笑意。
果然,不听话的鸟还是得折断翅膀才会乖巧起来。
她笃定陈最会答应,可晚上传来的消息,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陈最并未松口。
鹿呦也并未死。
对于鹿呦还能活着这件事,不仅沈仲兰惊讶,连她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昨晚,她一气之下离开了宗门,可稍微冷静之后,却越想越觉得蹊跷。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陈最是负心薄幸之人,而且面纱的事情也让她对沈仲兰产生了怀疑,所以她走了一半便反身折了回去。
可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她遭到了几个穿着合欢宗弟子服的修士的追杀。
她修为本就低下,装法宝的那个乾坤袋又在之前换衣服的时候被沈仲兰随意扔在了一边。她当时也未多想,只觉得不过是出去逛一下,很快就会回去,哪知却会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
修为低下,又手无寸铁,如何可能是那些人的对手。她拼死反抗,且战且逃,浑身上下全是致命伤口,心脏更是被人当中穿刺一剑,直透胸背。
可奇异的是,她并没有死。
此时正是隆冬,数九寒天,冰封大地,万里雪飘。
那些杀她的人不知为何,在一阵刺目的白光之后,尽数被弹开,她全身剧痛,却不得不趁此机会,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跑向青云宗的方向。
鲜血早已染红衣裙,她感觉体温在急速流失,雪地里全是她留下的血迹。按理来说,人流了这么多血,不可能还活着,可她忙着逃命,根本无暇多想。
她两耳嗡鸣,摇摇欲坠,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回了青云宗。
可她没想到,陈最会关了门,不见她。
宁洮殿内,白衣俊目的青年冷冷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陌生的像是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紧闭。
而她的心,似乎也在此刻死了。
她趴靠在那里,因为疼痛,全身剧烈颤抖,心脏阵阵紧缩,霍开的口子不断灌进冷风,使她几乎不能呼吸,身上的力气在逐渐抽空,泪水不知何时沁出眼眶,无声地滚落脸颊。
她本该不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可求生的欲望,又使得她抛弃了所有自尊。
“阿最,你开开门,我错了,我不应该与你赌气离开,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你别不理我!”
她伸出手,轻轻拍打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可无论如何叫喊,都毫无响应。
手指无力地垂下,蜿蜒出道道血痕,她哽咽的声音也染上了绝望的嘶哑,“求你了,不要不理我……”
-
殿内,丫鬟揭开紫色的面纱,略带心虚地问道:“小姐,这样她就真的会死心离开吗?”
她脸上戴着的才是真正的幻灵纱,可以凭借心意在短时间内幻化成幻想中人的模样,而鹿呦戴的那个不过是个赝品罢了。
沈仲兰冷笑一声,“她若不死心离开,那少不得送她一程。”
虽然她不想在宗门里杀人,可今晚是绝佳的机会,如果错过,只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时机。
“倒是没想到,她命这么硬,这样都还能爬回来……”
沈仲兰眸色一冷,又转头问道:“宁洮殿的外道弟子你都安排好了吗?可别给我整出什么意外。”
丫鬟回答道:“小姐放心,他们中了安魂香,不睡到第二天中午根本起不来,今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只你我二人知晓。”
-
醉雨阁的人赶到现场时,只找到了陈家那个小厮的尸体。
大雪纷飞,很快掩埋了所有踪迹,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个人回去禀告陈最,其他人则继续寻找。
可他们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们寻找的少夫人,折返回了青云宗,两边恰好相错,他们朝着城外的方向追去,而鹿呦却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逃亡。
青云宗本是每个大门都留有看门弟子,平常进出都得需要玉牌。可恰恰就是今晚,热闹的宴会,别宗弟子的到来,过年般的气氛,导致几个弟子勾在一起喝了点酒,睡得呼呼大响,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醉雨阁的人回到陈家时,陈最刚好坐上飞舟。
他用尽手段替陈宴延缓了半月的性命,而他必须要在半月之内找到另一株九转莲台,才可以避免和沈仲兰的婚事,所以天还没亮,他便带着手下准备出发前往天山。
可手下传回来的消息却令他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时间紧迫如紧绷的丝弦,他本该片刻不得耽误,可一想到鹿呦生死不明,他哪里还有什么理智,急急调出了所有能用的人手,让他们分散四面八方去找人,而他自己也让人驾着飞舟在附近来回逡巡了一天一夜。
却一无所获。
黑夜里,风雪漫卷,银霜遍地。
站在飞舟上的白衣男子,脸色苍白,双眼血红,原本俊润的脸颊几乎消瘦到脱相,他不知站立了多久,身上已被冰雪覆了满身,连紧握船舷的手指也与木板一起冰结在了一块儿。
喜欢满门恋爱脑,团宠师妹被迫修罗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