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被撞的七荤八素,却不忘记搂紧怀中之酒。
她捂着头,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前面的人微微伸手,似是想扶她,却停在半空没有动。
鹿呦顺着他玄色镶金纹的袖袍往上一看,不禁脱口而出道:“是你?”
玄衣男子倏然抬眸,一绺寒光直射而来。
“姑娘认识我?”
他长得很一般,不是个能让人记得住的长相,但浑身气质卓绝,让人难忘。
鹿呦不自觉的手心一紧:“前辈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故人?”
他嚼着这两个字,似是带了一丝笑意。
男子的外貌瘦弱的尖峭,平平无奇的眉眼下,唯有一双清亮的眸子还算看的过去。
可鹿呦看着那张脸,却不禁陷入了回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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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卑鄙无耻的老淫虫,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丑样,脸皮子皱的都能当我太爷爷了,居然还想让我委身于你!我呸,你做梦!”
烈风阵阵,鹿呦拢着身上被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缓缓往后退。
她看似气势汹汹,实则已是穷途末路。
光是逃出合欢宗,已经废了所有灵力,她藏在身后的手,抖地连剑都握不住。
渡海道人扯了扯松垮的皮肉,牵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奸笑:“乖徒儿,为师养了你三年多,可不是让你白吃干饭的。”
“你也配当我师父!什么玩意儿!”
鹿呦退无可退,身后已是万丈悬崖,悬崖下是禁地林,以她的修为,跳下去绝无活路。
渡海道人对她的话不甚在意,翻不出手心的蚂蚱罢了,蹦不了多久。
他淫秽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又扫,笑容狎亵:“徒儿,你这样的资质不做炉鼎实在是太可惜了。只要你答应,为师保证,以后每月至少给你三百灵石。”
“去你奶奶的三百灵石,你留着给你自个儿的坟头上供吧!就你这老帮菜的身体,禽兽不如的德性,指不定哪天就无寇暴毙!”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为师翻脸无情了。”
渡海道人目色一沉,对旁边的弟子挥了挥手。
“去,抓住她。”
鹿呦心口一凉,脚跟已然悬空。
心乱如麻间,她眼色一狠,纵身往后一跳。
赶来的弟子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角,声音惶恐:“师父!”
渡海道人阴沉沉的眼睛往崖下一扫,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了。
这禁地林连他都未必能活着走出去。
眼中闪过怒色,转眼又看到惶恐的弟子里有一个眉眼尚算娇俏。
他狞笑着勾了勾手:“你过来。”
随着身体不断下跌,鹿呦尝试用剑挂在峭壁上自救,奈何手上全然没有力气。
一路火花四溅,只听“砰”的一声后,她似乎砸在了什么东西上。
身体痛麻,鹿呦蜷躺着好一会儿才有了知觉。
她竟没有被摔死。
动了动,好像腿也没断,胳膊也没折。
乖乖,难道她的炼体术又精进了?
可身下软趴趴的。
鹿呦后知后觉的一看。
好吧,原来她砸中了一个人。
她赶忙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气,就是好像被她砸的吐了血。
身下的人一身黑衣,浑身上下都血淋淋的,看起来伤的不轻。
又被她这么一砸,直接就晕了过去。
林子里隐隐传来野兽的嗥叫,鹿呦心知此地不宜久留。
她看了看地上的男子,犹豫了几番,还是将他拖拽到一个隐秘的山洞里藏了起来。
“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接下来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鹿呦握着剑正欲离开,脚下却突然一软。
哐当一声,剑落在地上。
她的身体也软倒在那人胸口上。
全身无力,血液沸腾,白皙的小脸顷刻绯红一片。
该死,那个老狗居然还给她下了药!
药效来的迅猛,她手软,脚软,浑身似是一滩水,怎么也爬不起来。
心口若万蚁咬噬,让人燥痒难耐。
眼前越发迷蒙,她咬着鲜红欲滴的唇,软软撑在那人身上,本想借力起身,却又一阵无力,靠躺下来。
心火灼烧着心智,她的身体越渐滚烫,水润的眼眸媚色横生。
口干舌燥下,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却触摸身下那唯一冰凉的触感。
身上本就碎裂的锦帛也显得十分碍事,朦胧间,衣衫滑落,大片香肩裸露在外。
她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只是感觉自己好难受,像是要化掉一般,又不知该怎么做。
只能尽量将身体贴紧那冰冷的来源,来驱散心头燥湿的热意。
手指,却突然被人攥住。
清冷如雪的眼眸缓缓睁开,带着令人心悸的幽暗。
神思陡然清醒了几分,鹿呦颤着唇想要说话,吟出口的却是一声嘤咛。
羞臊铺天盖地的涌入心尖,渲的娇红的面庞越发潋滟。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