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义:“?”
“我的意思是你居然在这里金屋藏娇!”
鹿呦的语气异常兴奋,她是不是发现了这人什么把柄,以后可以好好威胁……
“她们是傀儡。”
“哦,那没事了。”语气颇有些遗憾。
“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老太太是谁?”
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出口,空气里刹那间弥漫出诡异的尴尬。
半晌,云义开口:“不该问的少问。”
鹿呦切了一声:“挺好,那你不该打听的也少打听。”
云义奇异地看她一眼:“你这是不怕我了?”
鹿呦转了转眼珠子,将头转到了一边儿去。“我干嘛要怕你,你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
云义捏着她的下巴掰了回来,似笑非笑:“是吗?我以为我曾经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令你厌恶至深。”
鹿呦瞳孔一缩,猛地打开他的手。“神经病!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血呼啦嚓的,你也不嫌寒碜!”
云义:“……”
“咳咳,你刚才为什么不避也不躲?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痛?”
云义勾着唇角,神色十分冷淡。“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
鹿呦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什么精神什么状态?如果你觉得痛还不知道躲,那不纯纯受虐狂吗?”
“受虐狂? ”他眉间一挑,“何意?”
“就是……”
算了,还是不能真的触怒这厮,她还得靠他走出这个怪地方。
“没什么,这儿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出去?”
“出去?”
云义蓦地一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知道上一个闯进这里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他说着伸手摩挲上了鹿呦纤细的脖颈,像是在抚弄什么上好的瓷器。
鹿呦汗毛倒立,下意识想跑,脚底却像是粘在了地上,她怒道:“你又对我用了禁锢术!”
云义却仿佛没听到,径直说道:“我猜你应该不想知道……”
他低下头,狭长的凤眼里泛着散漫的幽冷,“你说我是该杀了你呢?还是杀了你呢?”
鹿呦陡然清醒,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那些阵法都是你布置的,幻妖也是你放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别人闯进来?”
云义勾了勾唇:“还算聪明。”
看来她猜对了......
可是这人布了这么大一个迷阵,把一个老太太藏在与世隔绝的旮旯里,他是想干嘛?
有事没事体会一下被凌虐的快感?
自己前世居然一点察觉也没有?
这个人藏的够深啊!
“等等!”
眼看他的手指就要收紧,鹿呦连忙开口,“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你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也不会说出去。只要你放了我,咱俩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就只当你是我师叔,你也只当我是个普通弟子,行不行?”
“师叔?”
“那不然你当我爹,我当你儿子,儿子总不能背叛老子!”
“……”
鹿呦泄气,“实在不行,你出手把我的记忆封了,这样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云义收回手,笑了笑:“你这倒是提醒了我,既然你不肯说,我直接搜魂也一样能够得到答案。”
鹿呦瞬间怒气值爆仓:“你特喵丧心病狂啊你,搜了魂我不就成傻子了吗?”
云义眼尾一挑:“有何不可?”
“你!”
这人总有本事把她气吐血。
夭寿,她刚才就应该让那个老太婆把他给捅死才对,她是吃饱了撑的吗,居然还冲过去救他?
鹿呦忍了又忍,然后——
挤出了两滴晶莹的鳄鱼泪,可怜兮兮地抱住了他的腰,哽咽道:“我错了嘛,你能不能不要杀我,呜呜,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上次她就发现了,这厮好像还挺吃这套。
云义果然全身一僵。
鹿呦继续哭道:“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你相信我,呜呜……”
云义拎着她的脖领提了起来,神色难得一见的无语。
“谁教你这些的?”
“伦家是真心哒......”
“你拿这些魑魅伎俩,来对付我?”云义嗤笑一声。
鹿呦收起装腔作势的眼泪。“那我要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你,说又说不过你,横竖都是你说了算,如今你想杀我灭口,还不许我为自己求个情?”
云义看着她许久,叹了口气。“罢了,我送你出去。”
他说着,手一松,将禁锢解开。
这一下实在突然,鹿呦毫无准备,身体一个趔趄后,脚心杵在地上,爆发尖锐的疼痛。
她嗷地惨叫一声,怒道:“你就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吗?”
云义蹙眉:“你脚怎么了?”
鹿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义突然蹲下身抬起了她的脚,解开她缠着的纱布:“你可真能耐啊你,一脚一个准地踩进我做的陷阱里。”
鹿呦被他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