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启明顿时变了脸色,“什,什么意思?会死刑吗?”
褚宏现在心急如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招了,徐凤霞在这时出了个招,“老褚,要我说,那两家家里都没钱,而且不止一个儿子,就让他们两个把罪给认了,反正是未成年,关不了多久的。”
徐凤霞的话给褚宏提了个醒,“说的对,给点钱就能解决的事情,我下午的时候去找他们家谈谈去。”
褚宏拿起桌子上的公文包就出了门,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暗处的一抹幽魂看在眼里。
白家,楚天郎把自己所看见所听见的都说给了姜玥初听。
姜玥初听后也只是笑了笑,褚宏的这些行为在她的预料之中,想要用钱摆平,那也得看看她同不同意了。
“这几天你先休息吧,等差不多了后我再叫你出来。”
楚天郎不知道姜玥初要做什么,只是听话的听她的安排。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热度一旦下降,白嘉木跟陶闰堰两个人就花费大量的钱再次把热搜推上去,直到当地政府发出公告。
【犯罪嫌疑人已被逮捕,两人承认罪行,一人从犯。】
看到这条消息,姜玥初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把楚天郎的魂魄收在玉佩里一同带了出去。
某县城的拘留所中,张运和许飞两个人被关在相邻的两间牢房,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会面临什么,还在隔着墙壁有说有笑的。
姜玥初站在拘留所的外面,把楚天郎放了进去,看着魂魄没入墙内,身后却突然响起声音。
“站在外面看多没意思,我带你进去。”
姜玥初一回头就看见了陶闰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眶的男人。
“他是欧阳询,我请的律师,可以堂堂正正的走进去。”
听到这话,姜玥初眼睛一亮,“好啊,进去吧。”
欧阳询是正规律师所的律师,出示了证件后,警方就顺其自然的放他进去。
一间房,一张四方桌子,楚天郎的父母坐在一边,张运和许飞的父母坐在对面,等了一小会后,褚宏和褚启明才姗姗来迟。
姜玥初等人只是旁观者,就坐在了外侧的凳子上。
褚宏抬手敲了敲桌面先开了口,“说吧,想要多少赔偿?”
楚父一听这话,怒气横生,“我都去学校问清楚了,就是你儿子整天欺负我儿子,我们不要赔偿,就让你们赔命!”
“问清楚什么了?小孩子之间有点摩擦有什么问题吗?打架失手打死人,最多也就是个过失杀人,还不如拿点钱。”
褚宏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全然没有把一条人命当回事。
楚父气的眼睛都红了,楚母更是委屈的低着头抹眼泪。
“什么叫做过失杀人?就是你儿子带人打死的我儿子。”
褚宏无所谓的抬了抬手,“谁能证明?张运和许飞都已经认罪了,他们就是打闹的时候不小心下手重了而已。”
“褚先生,有些事情并非是你说的那样。”
欧阳询从文件袋里取出相关资料推到褚宏的面前。
“这是警方给的验尸报告,楚天郎是先被殴打致昏迷,再被埋尸窒息而死,如果说是因为褚先生所说的不小心下手重了,那请问,褚先生怎么解释楚天郎腹腔和口鼻里被发现的泥土?”
褚宏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赶忙拉过资料细细的看了看,上面已经写的很清楚了,确实是窒息而死的。
难道说,当时楚天郎并没有死?
不行,他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他们几个负责处理尸体的都是成年人,那罪责就不是未成年人过失杀人这么简单了。
褚宏硬着头皮把资料推到一边,“那就算是你说的样子,这几个也就是个孩子,害怕就把人埋了,也没分清楚人死没死,他们还没到十六周岁,只能从轻处理。”
欧阳询早就想到了褚宏会这么说。
“根据我国的刑法,已满十二周岁未满十四周岁的未成年人,犯故意杀人或过失杀人造成了严重后果,同样会负相应的法律责任。”
张运的父母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儿子张运今年还没满十二周岁呢,肯定会从轻处理的对不对?”
欧阳询又拿出资料,“根据调查,张运在身份证上的年龄再过一个星期就满了十二周岁,而许飞和褚宏都已经超过了十二周岁。”
“那不是还差七天!”
欧阳询勾唇轻笑,“你觉得这件案子会在七天之内就能结案的?”
张运的父亲愣了愣说道:“那是身份证故意报大了年龄,实际上张运才十一岁,就算是再过一个星期,他也只是才满十一周岁。”
“法律只认身份证上的实际信息。”
欧阳询后背向后一靠,“张运的父母是吧,这件案子一旦定案,张运就会被上杀人的罪名,从轻判也要坐个五年到七年之内,你确定等他从牢里出来,他的人生还能再继续下去吗?”
张运的父母在收钱的时候只听褚宏说这件案子没那么严重,再加上是未成年,顶多关了几个月就出来了,现在居然要判五年,说什么都不愿意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