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初从背包里掏出符篆,滴了一滴血在上面,旋即贴在陶闰堰的小腿受伤部位,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她的腿部就传来疼痛感。
伤痛可以暂时替他抗一半,但是发烧不行。
姜玥初撕掉衣服的衣角,用湖水打湿,来来回回不知道跑了多少趟,这才把陶闰堰的体温给降下来,也是把她累的不行了。
可还没等姜玥初松快会,陶闰堰躺在她旁边整个人都在发抖,眉头紧皱,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像是陷入了令他无法释怀的梦魇。
姜玥初好奇的凑上去听了听。
“阿,阿玥。”
姜玥初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她把篝火尽量往陶闰堰的身边放了放,又把烤干的衣服放在他的身上。
指尖不小心的触碰,姜玥初顿感周身真气在凝聚,她惊讶的看向陶闰堰,又试探性的去碰了碰。
陶闰堰居然能有帮她凝真气的作用?
姜玥初将手伸张开放在陶闰堰的胸前,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围事物转动的气息。
“姜小姐?”
姜玥初如梦初醒,赶忙收回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刚才发烧了,我在给你退烧,现在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只不过姜小姐刚才的举动会让我有些误会而已。”
“误会?”
陶闰堰低眉浅笑,坐起身后拿起身旁的小石子轻轻丢进湖里,“姜小姐你看,这湖水像不像你的举动?”
姜玥初顺声看去,一粒小石子落水时荡起层层涟漪,她听得懂陶闰堰的言外之意,可并不想就此回应。
经历过太多的小世界,对于感情的这种事情,姜玥初已经不抱任何期待,更何况,她也不是没遇到过像陶闰堰这样的男人。
男人只会妨碍她赚钱的速度。
见姜玥初没有说话,陶闰堰也是识趣。
“你不用太担心,过了今晚,他们就找到我们了。”
姜玥初挑眉看去,“你这么自信?”
“我小时候被绑架过,双腿残废,父母在我的身上安装了定位仪器,只不过找到我需要点时间而已。”
姜玥初点了点头,“那先休息一下,先把精力养好了。”
当夜,姜玥初就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了她曾经历过的一个小世界,在绵延数米的宫瓦墙内,石砖路上,她拼命的奔跑,时不时的回头,衣服跑的散落,发饰掉了一地,扯下凌乱的头发。
直至看见面前之人。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鼻尖,沿路满是她落下的带血的脚印。
“阿,阿堰。”
她惊恐,害怕,更多的是心虚。
眼前人浑身是血,鲜血凝在头发上打成了绺,手持着云龙宝剑伫立前方,血珠从剑头滴落。
深夜的寒风吹起他的衣角,一张绝美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双眼之中的悲痛刺痛了她的眸。
“阿堰……”姜玥初低声唤了一声。
他的眼眸微微转动,眼底凝着悲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罢,他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姜玥初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低眸看去,他的双腿上硬生生的插着两根箭弩。
“对不起,接近你是我的任务。”
“我,恨你……”
怀中人全无气息,那句话听得姜玥初心中憋闷,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
感情这种东西,她是再也不想碰了。
“梦到什么了?”
陶闰堰的声音突然响起,姜玥初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衣服都穿好了,身体像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没什么。”
姜玥初淡漠的回应了一句。
陶闰堰捡起地上的绳索扔到姜玥初的面前,“他们来了,用绳索固定在腰上,等下卡住卡扣让他们把我们吊上去。”
“好。”
救人的绳索很快就放了下来,姜玥初先让陶闰堰上去了,紧接着她才上去。
下了山,姜玥初没想到的是,除了陶家的人在底下等着,就连宋家的人也在,数量豪华的汽车旁还有不少举着相机的记者。
宋一湉一看见陶闰堰和姜玥初一起出来,强忍下情绪走了上去,“姐姐,你怎么会掉到山下了?担心死我了。”
姜玥初白了她一眼,“你是担心我死不透吧?”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呢?”宋一湉扁着嘴,故作一副关心摸样,“姐姐老是这么彻夜不归很让爸妈担心啊,更何况昨天还是生日宴会,你也没出现呢。”
话里藏着话,姜玥初都懒得理她,径直越过她往前面走。
“玥初!”
陶母见姜玥初要走,赶忙上前拦住了她,“你受了伤,得去医院,正好跟我们一块回去,家里有私人医生。”
“阿姨不用了,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姜玥初婉拒了陶母。
陶母不死心的继续拦着,“哎呀,不用跟我客气,这次要不是你上山来找闰堰也不会受伤,总得都是得要我们帮你做些什么。”
听着这话的意思不太对,姜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