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本官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南边的茶商每人的茶园都占地千亩,园中养着茶农,签的契都是长契,很少有孤身一人没有主家的。要想去那边雇佣人回来,属实是一件难事。” 梁京来的国公世子都道难,说明此事是真的难办。可是大家都不懂茶,怎么办呢?这茶还能种吗? 裴澈看大家都垂头丧气的,便道:“大家稍安勿躁,本官之前不是说了吗?这茶树是内子偶然间发现的,他年少时曾听人说起过如何采茶制茶,对于种茶一事,也略懂一二。近来,本官也搜集了一些茶书给内子看,他看后对种茶一事,应该颇有体会。” 众人一听,忍不住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未进门时见夫人在此,还以为他只是过来闲坐的,没想到他竟是为了公事才待在这里的。 “大人,能否将夫人请来与我们说一说如何种茶树的事?”杨淮问道,其他人也想知道,这位夫人到底懂不懂种茶。 裴澈道:“他刚刚出去了,本官一时半会也不知他的去向。”刚刚一副阿淼妨碍了他们的模样,难道他是这些人等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吗? 这些人表情讪讪,显然想起了刚刚进门时发生的事情。 “这……不如下官派人去寻一寻,如果寻到了,就请夫人过来为我等解惑,大人意下如何?”周旭小心翼翼地说道,知州夫人虽是男子,他们也不敢随意冒犯,因为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裴大人对夫人的重视。或许,用他们夫人口中的“言听计从”来形容会更加贴切。 “大人,刚刚是下官自作主张请夫人离开的,请大人让下官出去向夫人赔罪。”许大胡子说道。 “诶,许大人客气了,内子并非小气之人,自然不会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心生芥蒂。这样吧,本官去找人,你们在此稍作休息。”说罢,裴澈就起身往外走去。 他一走,里头就闹哄哄的,这群人纷纷议论着刚刚裴澈说的那些话,从他们脸上将信将疑的神情不难看出,他们对于在沧州种茶一事,还存在很多疑虑。 不多时,裴澈领着江淼过来了。听见脚步声时,里头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大人好,听说各位想找我了解一下关于茶树种植的事。各位只管问,如果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江淼开口,他面带微笑,爽朗的样子让大家对他有了新的印象。在大家眼里,男子会与人为妻者,都是些长相阴柔,说话做事矫揉造作之人。却没想到,他们其实除了妻的身份外,还有一个男。 “听说您对种茶一事知之甚多,不知可否请您告诉我们,为何这茶树不尽快移到山地里,还要等到天冷了再开始呢?”一般的花草树木喜热不喜凉,偏偏这茶叶却为何反其道而行?江淼道:“茶树天冷时,上部会停止生长,但地温高于外部,它们的根系此时还在生长。入秋后移植的话,可以让它们的存活率更高。而且自然越冬后,明年春天就可以采茶了。” 这些人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心里稍微安定一些了。他们又问:“这茶叶春天采摘,到底是孟春仲春还是季春呢?不同时候摘的茶,喝起来是否有所不同?” 江淼沉吟了一会,道:“我们山上的茶叶,属于春茶,一般来说是在清明前到谷雨的这段时间采摘为妙。” “春茶,也就是说还有夏茶秋茶了?”有位大人举一反三。 江淼点头,还有些地方有冬茶呢,但这里的茶就是春茶。 “将茶叶采摘下来后,是否需要晾晒成型,沧州春季多雨,会不会有所影响?”有人很是担心,他观察过平日喝的茶,发现这东西黑黑小小,泡出来却是一片一片的,想必是经过暴晒之后才成型的。 江淼摇头:“茶叶不能晒,采下来后阴干最妙,而后再经过杀青等工序才能做成。”他之前在那朋友家时,亲手炒过好几次茶,手放在热锅里揉搓着茶叶,当时只当是练铁砂掌一般逗趣,没想到会真的用上。 “这倒是好。”大家都有些振奋,能不受天气影响当然是最好的。他们在听了江淼说的话后,对于种茶一事多了很多信心,大家都万分期待今年赶紧过去,让春天早日到来。江淼道:“茶树天冷时,上部会停止生长,但地温高于外部,它们的根系此时还在生长。入秋后移植的话,可以让它们的存活率更高。而且自然越冬后,明年春天就可以采茶了。” 这些人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心里 稍微安定一些了。他们又问:“这茶叶春天采摘,到底是孟春仲春还是季春呢?不同时候摘的茶,喝起来是否有所不同?” 江淼沉吟了一会,道:“我们山上的茶叶,属于春茶,一般来说是在清明前到谷雨的这段时间采摘为妙。” “春茶,也就是说还有夏茶秋茶了?”有位大人举一反三。 江淼点头,还有些地方有冬茶呢,但这里的茶就是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