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般人只说不会下棋,他却说不会下围棋。 “那你会什么棋?”裴澈来了兴趣。 “我们下五子棋吧?我来教你,刚好一黑一白。”江淼高兴地在他对面坐下,抱起面前的一罐黑子,这古代普通人的娱乐方式太少了。 裴澈将棋盘上的白子尽数收回,学着江淼的样子,将那罐白子放在身前。 “待会我们猜拳,看谁先下,谁的五个子先连在一起,谁就赢了,横着竖着斜着都行。” 围棋决先后手是靠猜子,裴澈还没有用过猜拳的方式一决胜负,伸出手略生疏的出了个布。 “哈哈,我先。”江淼收回剪刀,愉快地拿起一枚黑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正中心。 围棋里,第一个字落在天元,其实是不太礼貌的举动,不过裴澈知道江淼不会下棋,并非故意冒犯,便拿起一枚白子落在黑子旁边。 两人一来一回,眼见裴澈的第三枚棋子没有落在黑子的头尾处,江淼得意地笑了一声:“你输了。” 裴澈下棋还没输得这么快过,闻言眉头一皱:“还未落成五子,我如何输了?” “还需要落五子吗?你没拦着我,我只要再下一枚,就有四个了,到时无论你拦哪边,我都可以连成五子了。” 他这么一解释,裴澈才明白自己还是不知不觉地按照围棋的规则走了,看来这五子棋最重要的是先阻断别人的出路,再行谋划。 “在下认输。”他痛快地认输,然后捡回棋子,“可否再来一局?” 江淼不费吹灰之力赢了一局,正高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赢的是个新手。 “这次不猜拳了,我让你先下。” 这是……被小瞧了?裴澈微怔,而后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道了句“承让”,便落了一子在天元旁边。江淼则仍旧落在了天元上,这是他的习惯。 随 着时间的推移,棋盘逐渐被棋子占满,江淼也从随心所欲,变成了举棋不定,每下一步都面色凝重,需要考虑许久才下手。 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裴澈摸清江淼的底细,他不再放水,利落地放下一子,结束了战局。 江淼有些不服气:“再来一局!” …… “再来一局,嘿,我还就不信了!” …… “再来!” “……” 连续几局,结束的都非常利落。江淼除了最初赢下的一局外,再也没连成过。 “你真是第一次下?”江淼气鼓鼓地看着裴澈,开始怀疑他的诚信。 “在你之前,还从未听过如此有趣的棋,阿淼,承让了。”裴澈笑得温文尔雅,但眼中的调侃之意,却要溢出来了。 一直赢当然有趣了!江淼哼了一声,将那罐黑子摆回原处。 “不下了?”裴澈看他抿着嘴一脸不快,心知自己刚才过分了,想着下次务必造出针锋相对的棋局,才能看到他脸上更多有意思的表情。 “不下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最厉害的是象棋,如果今天你是和我下象棋,早就输哭了。”江淼也就是仗着这里没有象棋才吹吹牛,下棋输了没事,嘴巴得硬。 “象棋?”裴澈思索了一会,“可是象戏?” 江淼喜欢象棋,自然知道古代是叫这个名字的,他道:“有点像,但又不同,形制和规则都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见裴澈感兴趣,江淼便坐到书案前,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在纸上一边画,一边给他解释。虽然他的图很丑,但配合着话语,裴澈还是听懂了大半。 “确实不一样,这种玩法,好像比象戏更有趣些。”裴澈若有所思,他确实没听过这样下的棋。 “那当然了。”以前公园那些老头,一下就是大半天不挪窝的,江淼有时候会过去看,一局棋能胶着好久。 两人在湖上飘了许久,裴澈开始练习作画时,江淼没事可干,便在旁边吃东西。吃到苹果 时,他问裴澈:“你会不会画苹果?” 裴澈没有说话,手上却十分快速地在纸上画了个苹果。 “还挺像的。不过,我能画出比你更像的,你信不?”江淼上小学时,学过两个月的素描,那老师整天让他画苹果,画的他看见苹果都想吐,后来就没学了,直到现在,他还是只会画苹果。 裴澈想起他捏的桃子,顿时觉得苹果也挺可信的,便道:“不知在下可有幸欣赏到阿淼的大作?” “可惜啊,这里没有炭条,不然你就能看到了。”江淼左右看看,遗憾地表示裴澈今天是看不到了。 裴澈刚想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