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戴公公问贾存周什么时候去接贾女史,毒妇之女岂能继续留在宫里。” 贾母听了气得倒仰,转念一想,戴权这样的掌宫太监岂会为了元春的事亲自跑一趟,正要追问,贾赦已经起身离开,径直去了书房。这件事事关荣国府的前程,是重回朝堂还是万劫不复皆在旦夕之间,贾赦哪有心思应付贾母。 自贾瑚之死的真相揭开之后,大儿子对自己竟是连表面样子都不做了,当着丫鬟的面都敢甩脸。以前贾赦对贾母恭恭敬敬,贾母时常拿不孝威胁贾赦;现在的贾赦对自己爱理不理了,贾母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口,由着丫鬟扶着回了荣庆堂。 这几日的荣国府实在是热闹,各种离奇事层出不穷,每天都是京城舆论的中心,甚至在荣国府发生的事都已经在往京城外传播了。 而作为舆论的中心人物,贾赦,此刻正在书房里翻看贾敬给的那一叠谱子。这种谱子倒是许多勋贵人家都有,记录各家 联络有亲的人家;只贾敬给的这一份谱子以皇家为主,贾赦看得格外仔细,看一页便扔一页到火盆里。 这些东西大多和原身记忆里差不多,但有个细节吸引了贾赦的注意。忠顺王是致和帝的庶弟,忠顺王之母周太妃和六皇子之母周德妃同出一族。 这原也没什么,世家大族每一代皆有女子入宫实属正常,但是在原著里,致和帝逊位为太上皇之后,忠顺王却突然上位,风光得紧。其中便有一个细节是忠顺王府的优伶蒋玉菡出逃,忠顺王府 的长史到荣国府要人,吓得贾政将知情不报的贾宝玉打了个半死。 彼时荣国府确实已经没落了,但是王熙凤状告贾琏停妻再娶的时候底气可依旧硬得很,原著描写贾府战战兢兢的场景,贾赦映像深刻的有两次:一次是新帝登基后,元春封妃;一次是忠顺王长史到贾府要人。 这是否可以说明忠顺王和日后的新帝乃是一个立场,而且皆是荣国府的对立面呢?那么忠顺王和六皇子母亲乃是同族,六皇子是否便是日后的新帝呢? 贾赦用朱笔在谱子上‘司徒硫’三个字上面画了一个圈,然后将这页谱子也投入了炭盆。 而在六皇子府,司徒硫也正在和心腹谋士讨论着一僧一道的事。 司徒硫的心腹谋士名叫江怀寿,摇着一把羽扇,皱眉道:“王爷,那一僧一道虽然不是什么真的神人半仙,但也算能人异士,并非普通人能拿得住的。他们在荣国府被活捉既然有许多人看见,若此时为真,荣国府当真有活捉他们的本事,便不会轻易让刺客得手。” 司徒硫一听这话就坐直了身子:“江先生的意思是……一僧一道死了,是贾赦放出的假消息?” 江怀寿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王爷想想,因为通灵宝玉的事,荣国府失了兵权,宁国府缚手缚脚。且不管一僧一道为何要去闹贾代善的灵堂,若是换我活捉他们,必要借机扭转宁荣二府在朝上的被动局面。若是贾赦捉到的一僧一道为真,必不会轻易让刺客得手;除非贾赦活捉一僧一道乃是自导自演,才会借刺客之手灭口。日后将通灵宝玉的事往死人头上一扣,为重回朝堂做铺垫。” 司徒硫深以为然,点头道:“且不管荣国府活捉的一僧一道是真是假,大哥得了消息必然会慌乱,派出刺客顺理成章。” 江怀寿补充道:“不管是真的僧道闹灵堂将人拿下,还是自导自演以此让荣国府摆脱困境,都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贾赦此人城府极深、老谋深算。如此心计之人,岂能猜不到放出活捉一僧一道消息后,必然有人坐不住。因此属下猜测,不管僧道被刺是真是假,都是贾赦想要的结果。” “如果闹灵堂的僧道为真如何,为假又如何?”司徒硫以前也不大看得上贾赦,现在经江怀寿一分析,倒觉得此人不容小觑。 江怀寿道:“不管 真假,贾赦都会以此为诱饵引蛇出洞。属下以为,凭贾赦的能力,经此一事定然能查到荣国府或者大皇子头上。自此以后,太子和大皇子必然不和,倒是殿下的机会。” 司徒硫微微扬了一下嘴唇,他十分了解江怀寿,此人向来智计百出,走一步看十步,江怀寿向自己道喜,绝非大哥二哥不和那么简单。 果然只听江怀寿继续道:“若是贾赦真的活捉了一僧一道,昨夜被刺杀的必然是替身,今日贾赦面圣之后,接着大理寺便要提审一僧一道。若是这一僧一道死了大理寺里,同时又在其他地方显灵,不但继续让荣国府被通灵宝玉所困,从此以后茫茫大士、渺渺真人这个好用的名号便可为王爷所用了。” 司徒硫一听就来了兴致,直起身子道:“愿闻其详。” 江怀寿此人确然多智,也十分自信,颇为潇洒了摇了摇羽扇:“王爷且想,贾赦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活捉一僧一道,并将此事传得天下皆知所谓何事?不就是证明鬼神之说不可信,同时将通灵宝玉的事扣在僧道头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