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的家底都给岁岁做陪嫁了,账上连一百两银子都支不出来,总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连方屿那日在酒楼宴请卫乡,事后九霄楼派人来连府结账,当天晚上他们也没有点很贵的菜,结账时却足足有五十四两银子。
账面上只有八十九两五钱银子,账房去请示了秦氏,才敢付钱。
事后秦氏虽然什么都没说,对他的态度依旧跟从前一样,他却觉得秦氏看他的眼神中带着轻视。
这么多年,他没有一天不在秦氏的阴影下生活,处处都要看她的脸色,维护她的脸面,直到账房去请示秦氏才能拿钱的那一刻,他才感觉到屈辱,感觉到抬不起头。
朝中最近查得严,隔壁的孙侍郎还没判决,他不敢贪墨。
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弄钱。
连方屿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缺钱,缺钱到被人捏住脖子,下一刻他的体面就被撕开……
“而且,嘉颖应该不会计较这些,他一向懂事……”
察觉到秦氏看他的目光中带着嘲弄,连方屿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这么多年,他至关注连嘉良,从没管过连嘉颖的学业,到最后,他倾心培养的连嘉良不成器,连同进士都没考上,而不被他关注的连嘉颖一举中了状元,虽然被外派出京,但是去的地方不错,容易出政绩。
过几年很容易升迁。
他前途似锦。
反观连嘉良,做不了官,只能在巡城司混个差使,将来说不定,一辈子只能做巡城司的小吏。
“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