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底,姚尚书有意致仕,我在礼部多年,想谋一谋那个位置,夫人觉得呢?”
连方屿跟同期的进士相比,走的弯路最少,吃的苦头也最少,他刚入仕,就从六品官做起,京城的六品官,哪怕只是个管理库房的主事,也比外放的官员们享福。
他一路升迁的速度也快,年纪轻轻就做了礼部三品的左侍郎,再往前一步就是尚书,但姚尚书深受宸帝信任,也没什么错处,就这么挡在他面前,让他不能再进一步。
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想试试。
尚书位列三公九卿,连方屿资历浅薄,那个位置只怕不好谋取。
秦氏劝道:“夫君志存高远,妾本该支持,但妾还想提醒夫君一句,枪打出头鸟,站得越高风越大,夫君先反思一下自己能不能坐稳那个位置。”
人都不喜欢听实话,连方屿知道秦氏说的在理,却不愿意承认。
“为夫做官这么多年,扪心自问,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贪墨过朝廷的银子,我们连家家风清明,就算是政敌也找不到我的错处,我为什么不能搏一搏?”
夫妻两个意见不合不是一天两天了,当着外人的面,秦氏给连方屿脸面,连方屿也给她这个正妻脸面,但是关上门来,就不会顾及那么多了。
秦氏知道劝不动他,但为***该尽的义务,她也尽力做到。
“妾只是提醒夫君一声,并没有要干涉夫君的意思,夫君若觉得可行便去争取,妾断不会阻拦。”
连方屿又是一噎。
起身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坐下。
“那个,账上还有多少钱?我想支三千两银子出去活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