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赤着上身坐在药水中,额头被热水熏出汗意。
连穗岁的银针封住他几处大穴,免得他疼得狠了,动用内力。
他面上的隐忍逐渐剥离,连穗岁掌下的飞针穿透皮肤,准确地落在蛛网蔓延处。
要下雨前气压沉闷,房间里燥热难耐,连穗岁专心致志,瞄准想要挣破束缚的蛛网,将蛊毒渐渐引流,鱼鳞状的暗红色痕迹出现在他后背上。
楚知弋浑身的力气被抽干,整个人张开双臂趴在浴桶上,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桶沿上,在地上留下一滩乌黑的水渍。
连穗岁拿出小刀,在他后背划开了一个十字口,将紫黑色的血挤出来。
以往每一次发作,楚知弋就觉得身子沉重几分,如今却是轻松许多,他还有力气打量连穗岁映在水面上的脸。
她好像又瘦了些,衬得那双眼睛很好看。
借着蛊毒发作,连穗岁观察了一下他体内的流萤之毒,这样每次散了瘀血会稍好一点,但是抵不上流萤在他体内蔓延的速度。
连穗岁伸手摸他的额头。
“体温正常,看来这次的方法有用。”
连穗岁取出小本子,把他这一次流萤发作的表现记录下来,开口问道:“这次发作之后,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楚知弋认真感受了一下,除了身体轻快了之外,两腿之间还有点难以启齿的变化,不过藏在水里,她看不见。
“有。”
他一开口,嗓音喑哑且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连穗岁没察觉,追问道:“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