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不跟夏婧儿计较,我可没说不跟她计较。”
夏婧儿要去给别人当小老婆,连穗岁怎么能不来看热闹呢!
没想到刚来就看见了一心算计她娘的张氏显露出来的丑恶嘴脸。
连府的后宅处处是争斗,是看不见的阴谋诡计,以前原主竟然觉得家里一派祥和……
她娘一个人既要应对妾氏们的明争暗斗,又要操心她这个拖后腿的,真的很不容易!
连穗岁一脚跨过门槛。
“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跟我争?想把我家当成她的娘家,做白日梦去!”
秦氏好不容易将夏婧儿这个麻烦送出门,本是不打算太过计较的,连穗岁让张氏吃了个亏,秦氏虽然不屑于打压妾氏,却也觉得很爽。
“还有啊,你太不了解你的好外甥女了,她可是在宫宴之前就跟成王勾搭上了,你说她没有坏心思?你自己信不信?”
张氏跟连方屿情分不同,又生下了长子,秦氏也不怎么让她立规矩,她在府上有点薄面,连穗岁当着下人的面挤兑她,她面上有点绷不住。
“择辞而说,不道恶语,回去面壁思过。”秦氏瞥了张氏一眼,“张姨娘大度,应该不会跟孩子计较吧。”
不动声色把她刚才的话还回来。
秦氏只斥责连穗岁不该口出恶语,并没有否认她说的话,张氏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妾不敢。”
不敢不代表着认同。
她在用这种方式抗议。
秦氏轻嘲一笑。
“今日是夏小姐出阁的大喜之日,姨娘做主让厨房给下人们加几个菜吧。”
不能宴请宾客,那就关起门来自己庆祝一下。
一句话戳在张氏的心窝子上,张氏恨得牙痒痒,也只能忍了这口气。
“是,妾这就去办。”
连穗岁眼睛晶亮。
她娘才是高手啊!诛人先诛心。
连穗岁走到夏婧儿面前。
“表妹,咱们两个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你成亲,我也没什么能送给你的……”
她伸出手,小桃将准备好的布包递到她手上。
“我这儿有十斤蒙汗药,还有两斤强效合欢散,我自己配的,药效比市面上的高出数倍,一包管用十年。表妹惯常喜欢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应该能用上。”
“到了王府不比家里,表妹保重。”
夏婧儿原本隐含期待的笑意僵在脸上,恼羞成怒道:“表姐为何要这般欺我?就因为我抢了成王殿下吗?”
她的语气透着得意,连穗岁摇了摇头,她怕是不知道成王府是什么地方,没有利用价值的妾能有什么好下场……
“姨娘请上轿。”
王府的管家面上露出鄙夷,连穗岁的名声在京城里烂透了,跟她情同姐妹的夏婧儿又能好到哪里去,从来没听说过谁家正经姑娘出嫁,用***和合欢散给人添妆的。
还真是上京城头一份……
管家的目光让张氏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秦氏看向连穗岁,板着脸说道:“你跟我过来。”
额,她刚才明明看到了美人娘脸上的赞赏,怎么突然生气了?
难道是她的反击过分了?
不能吧。
跟在秦氏后面,穿过花厅,走过游廊,过了一道垂花门来到主院,她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在秦氏的裙摆上,哪怕是上下台阶这样的动作,她娘的裙摆几乎都没怎么动。
耳环和发饰上的流苏更是纹丝不动。
“你说夏婧儿跟成王早就暗通曲款,是真的吗?”
她目光上移,娘嘞,她亲娘端庄得像是画上的人物,一举一动透露出来的贵气,就是中宫皇后也比不上。
这样一个美人,怎么就配给她这个不成器的爹呢?
瞅瞅人家的文化水平,暗通曲款比勾搭好听。
“是真的,夏婧儿蛊惑我宫宴爬床,但是当时,我被他们两个联手下了蒙汗药,没被毒死,反而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
她顿了顿,原主干的事情,她都不好意思说。
“娘,他们在算计咱们。”
秦氏给了她一个还不算太蠢的眼神。
“说说,他们想算计你什么。”
娘俩说体己话,屋子里伺候的下人退了个干干净净,方嬷嬷端着茶盏进来,在两人面前放下,站在秦氏身后。
“我爹只是个礼部侍郎,不值当尊贵的成王殿下以身为饵,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想算计镇国将军府,娘您可得提醒舅舅,别中了暗算!”
秦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对她的反应很是欣慰,开口为她解惑。
“不仅是镇国将军府,娶了你,还能搭上永定伯府和寿昌侯府,寿昌侯府是我的外家,你大表哥如今在大理寺担任少卿,永定伯府的世子夫人是我表妹,我们关系一向要好。”
连穗岁想了想,没想起来是哪一位。
不对呀,她娘关系好的阿姨们,她能不认识?
秦氏瞥她一眼。
“以前带你出去赴宴,你总给我惹祸,后来我便不肯带你了,嫌丢人。”
连穗岁这才想起来,她从十二三岁时就开始犯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