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宁很不服气,“这次不一样,他们拦截君家援军,青屿那帮人可是明证,还有玥殿的鼎力支持,一定可以……”
不等他说完,女将戳了戳他的脑袋,再次斥道:“还说你不天真,高层的事是能够随便瞎掺和的吗?”
叶淮宁还想辩驳,对上女将凌厉的眼睛,气势一下就萎了,弱弱道:“这是我们大人的吩咐,我总不能不来吧。”
事已至此,女将也无法让自家傻弟弟中途撂挑子不干,只得嘱咐他回去就寻个托辞,退出后续事情。
她则开始盘算着要如何查出监察总司内对自家不友善的势力,以及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自家傻弟弟从此事撇清。
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里,监察总司的仙舟飞入云端。
“关好了?”
“关好了。”
叶淮宁怀着一肚子气在桌旁坐下,刚被自家二姐训了,他的心情本就不好,那三人还一副大爷样要东要西的,态度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若不是每间舱房都有禁制,现在他们都能听到三人的骂咧与冷嘲热讽。
叶淮宁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桌上,恨恨道:“这次非要好好灭一灭他们的威风,以后看谁还敢轻视我们监察总司。”
他的话得到了旁边一位年轻女子的附和:“说得对!自打进入监察总司起,在哪儿都得装孙子,可憋屈死本小姐了!”
女子名为澹台琬,与叶淮宁情况差不多,俱是中品世家嫡系子弟,天赋不好、性子又单纯,家族就给安排进监察总司里。
当然,愣头青总是少数,另外三人则显得比较忧虑,沉默着没接话。
与叶淮宁与澹台琬不同,他们进监察总司并非因为不通人情,而是出身不好,进不了实权部门。
叶淮宁与澹台琬领到这项差事,是他们年轻气盛,被上面忽悠来的,而他们,才是真正的没有办法,不得不接受。
叶淮宁与澹台琬犹如找到知音,相互大倒苦水,一边喝酒一边诉说这些年的憋屈,竟渐渐有些醉了。
就在他们喝得尽兴、谈得尽兴时,仙舟毫无预兆地一震,桌翻杯碎,两个醉鬼重重摔在地上,惊出一身冷汗,醒了酒。
“怎么回事?”叶淮宁脑子还有些发蒙。
“敌袭!是敌袭!”
澹台琬率先反应过来,纤手一拨,推开叶淮宁飞身出去,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一道无形的攻击波掀飞,倒飞回屋内。
慢一拍的叶淮宁此时刚到门口,尚未看清外面情况就被澹台琬的身体撞飞,狠狠拍在屋壁上。
那一瞬的冲击太猛烈,他只觉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巨大的晕眩甚至令他好一阵都感觉不到痛楚。
他狠狠甩甩脑袋,终于从眩晕里寻得一点清明,越过澹台琬看过去,一团炽烈的光从门口飞速划过,向着关押监察司三人的船舱而去。
“不好,他们的目标是监察司的三人!”
惊呼一声,他就欲推开压在身上的澹台琬过去阻止,伸出的手却是软绵无力,与此同时,嘴里浓郁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叶淮宁怔了下,这才发现体内仙力溃散,内息逆流,别说迎敌了,一个治疗不好,修为根基都可能受损。
“队长,快阻止他们!”他忙冲此行的队长大喊,转过头却发现队长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
叶淮宁一滞,又去看另外两人,这两人更直白,不仅没有出去阻止的意思,甚至还启动了屋子防御法阵,并祭出了仙器防御。
“你们怎么能这样!”叶淮宁气得不行。
他挣扎着起身,试了好几次都未能成功,只得强忍怒气劝说:“队长,这次任务事关我们监察总司的未来,你不能放任敌人杀死他们。”
如队长这样的老油子,自然不是他几句话就可以劝动的,叶淮宁气得破口大骂,然后就被封了声。
没有办法,他只能拼命运转功法,梳理体内溃散的仙力,待体内平息一些,立刻起身准备掐诀,就要打开禁制出去应敌。
刚站起来,队长袍袖一甩,一枚小巧铜铃飞涨,从叶淮宁头顶罩下,将他困在了里面。
“你——”叶淮宁气得说不出话来。
恰在此时,腰间一枚玉扣急速闪烁几下,啪得蹦碎。
“这么快!”
叶淮宁惊呆,玉扣是特制刑具的钥匙,用以禁锢犯人的修为,现在钥匙蹦碎,要么犯人挣开了禁制,要么就是犯人死亡。
几乎是他话音一落,另外两枚玉扣也相继碎裂。
“他是来劫人的,还是来灭口的?”叶淮宁脱口而问,下意识看向队长几人,却发现三人的神色十分凝重。
叶淮宁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对方是来劫人还是来灭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一定会灭他们五人的口。
屋子的防御法阵亮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闪,然后,破碎了!
明亮至极的光逼入眼帘,叶淮宁惨叫一声,飞快捂住自己的眼睛,耳边响起队长几人的声音,显然他们也中了招。
对方来得太快,防御法阵几乎没有发挥半分作用,远远超出了队长几人的预料。
叶淮宁虽然热血不知事,基本的战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