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沧澜食物链顶端这一点,她是佩服的。
但调戏她未来老公,这忍不了。
她怒发冲冠,正要开骂,识海里响起卫临的传音,“骂归骂,注意点措辞,别激怒她。”
云梨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合欢谷作为臭名昭著的邪派,防护重重,进入难度极大。
若是惹恼这女元婴,致使她痛下杀手,那他们只能逃走,后面还得另想法子进入合欢谷。
思及此,她咽回已到嘴边的各色国骂,怒道:“妖女,一大把年纪了,调戏比你孙子还小的人,知不知羞?”
女子像是这才注意到她,扭头望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胸前,皱起眉头,喃喃自语:“这干瘪的,跟颗豆芽菜似的。”
云梨:……
不过一瞬,女子重新展眉,如丝媚眼对着云梨狂放电:“你也不用担心,咱们合欢谷养人,不出几年,包管将你养得前凸后翘。”
云梨石化,这丫不会男女通吃吧?
下一刻,便听女子继续自言自语,“这天赋、这模样做我侄媳妇倒也够格。”
戏弄够了,女子香纱一甩,卷起二人朝着合欢谷方向飞去。
一路上,云梨二人尽心尽责地啐骂,只是词汇有些匮乏,翻来覆去就是妖女、不知羞等。
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些话对于女子来说无关痛痒,甚至还极喜欢妖女这个称呼,不会惹恼她。
很快,越过漫漫黄沙,到两根并立的巨大沙柱前,女子毫不避讳,拿出一枚小巧令牌抛向沙柱间。
虚无的空气如水波般荡漾一圈,无形的结界打开,簇簇橙黄的花儿映入眼帘,伴随着沙沙风声,浓郁暖香扑面而来,熏得云梨直皱眉。
“装晕。”
收到卫临的传音,她忙用余光瞥了眼,只见卫临眼神迷离,须臾就合上眼昏睡过去,她忙装出陷入昏睡的样子。
在橙黄花海上空飞行一阵,云梨敏锐察觉到呼入的空气湿润不少,风势也温柔起来。
须臾,耳边传来恭敬的跪拜声,“见过景艳真君。”
景艳?惊艳?
这个道号好直接!
云梨一边记路一边暗自腹诽,突然,她的嘴被一股力量分开,惊得她差点跳起来。
幸亏她反应过来,忍住了,接着一颗丹药滑入喉间,估摸着是解那橙黄花儿的毒,略等片刻,直到耳边传来卫临的低喃,“这是哪里?”
云梨才顺势睁开了眼睛,精美的亭台殿堂掩映在碧绿的藤蔓间,嶙峋假山下,泉水叮咚,溪流浅浅,哪还有大漠隔壁的荒凉。
“哪里?自然是合欢谷了。”一声阴戾的冷笑响起,犹如窥视在暗处的毒蛇一般,透着难以言喻的阴湿怨毒。
云梨望过去,只见那日的酒鬼男立在不远处,断手已被接上,断口处包扎的棉布上,有暗红血渍,显然还未完全好。
注意到云梨目光的落点,男子神色有一瞬的狰狞,旋尔堆起笑脸:“姑姑,侄儿介绍的炉鼎可还满意?”
景艳真君满意地点点头:“眼光不错。”
说着,将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的云梨退给她,“奖励你的。”
“你们要做什么?”卫临神色慌乱,欲伸手去拉云梨,又因先前红色烟雾的毒,浑身软绵,不等人阻拦,手臂无力垂落。
景艳真君眸光潋滟,侧身捏着卫临的下巴,将他的头拉近,烈焰红唇几乎要怼到卫临脸上,呵气如兰:“小弟弟,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只能关心人家一人哦。”
尼玛!
云梨气血上涌,隐在衣袖里的拳头紧紧握着,死死抑制住挥拳把那颗碍眼脑袋拍飞的冲动。
在她额角突突直跳时,收到了卫临的传音:“一会儿就这里汇合。”
“好。”云梨几乎咬牙切齿地回传。
“行了,你回吧。”
美男在前,景艳真君也不愿耽搁,挥退许巍后,卷起卫临进入面前的宫殿。
卫临只觉眼一花,再回神已是一片轻纱幔帐,窗外微风拂过,薄薄的水红色飘飘扬扬,屋内摆设时隐时现,合着屋内不知名的暖香,朦胧而暧昧。
景艳将他放在窗边的矮榻上,俯身贴着他的脸,媚眼如丝:“姐姐沐个浴,洗得香喷喷的,再来办了你。”
卫临眼睑微垂,掩下眼底的晦涩,他猜对了。
醉梦楼的炉鼎功法乃是合欢谷提供,影三客人沐浴之后,再行那事,效果更佳,只是在醉梦楼沐浴,得另加灵石,彼时他便猜测,这沐浴可能是某种药浴。
合欢谷乃是这方面的鼻祖,这样的法子很可能来自他们,即便不是,他们也会从醉梦楼引进。
这药浴的时间,就是他们的机会!
说完,景艳起身往里走,轻薄的批纱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拂开屋顶垂下的轻纱,褪去精美的鞋袜,接着轻轻抽掉腰带……
轻纱掩映下,曼妙的女体脱衣解带,欲说还休,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然而卫临眸底一片清明。
他快速打量着四周,殿内阵法已经启动,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想要出去不仅得困住景艳,还需拿到阵牌。
目光扫过屋内,各色摆设奢靡华丽,未见阵牌,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