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知晚看似下意识地去抓她,想拉住她倾倒的身体。
还真是抓到了,但是老太太向后倒的力度大,她仓皇中抓住她那只伸出的胳膊,结果没有抓牢,老太太还是仰躺在地上了。
不过因为裴知晚那么一抓,头倒是没有磕着,但屁股却被摔成八瓣了,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而且腰也被振到了,哀嚎不已。
裴知晚像是受到惊吓一声,傻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太太很是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尽力了,没拉住你。哎,都说好狗不挡道,怎么冷不丁站在我身后啊,哎这事弄得……”
裴老夫人被撞倒了,还挨了骂,好狗不挡道,成了挡道受虐的老狗了。
旁边站着的那群佣人及周管家,都忍不住想笑。
但他们又不敢笑,只能低头,使劲地抿着嘴,控制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裴振声和许清荷也在二楼贴着墙,看着楼下的情形,忍不住捂着嘴巴笑地很解气,女儿可是为他们报仇了。
老太婆一口一个振声小崽子,实在是太可恨了。
裴振声差点没忍住下来揍人,他都可以当外公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作贱他?
再说,裴知晚又看到一边同样在哀嚎,五官痛到扭曲的裴德才诧异地问道:“你又怎么了啊?难道我刚才端起茶杯想摔了,感觉碰到一个东西,难道是你?你又躲在我身后干嘛?
“难道裴家本家人都喜欢站身后么?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若是我手里是刀呢?我又没长前后眼。”
“哎,今天真是见识了本家人的能耐,不但骂人特别狠,都什么社会了还骂我连做通房丫头都不配,骂我爹振声小崽子,简直炸天了,我都快气死了,想摔了茶杯,但又觉得这样不合适,来者是客,又何况还是本家长辈呢。”
她的抱怨解释了裴德才和裴老太太为何相继受伤,反正都不是故意为之,是他们惹怒她,又自己从背后往枪口上撞。
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活该!
老家主气得脸色都黄了,沉声喝道:“先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签字。”
裴知晚反口相问:“为什么签字?拿我当冤大头,对我家东西明抢?刚才我看了,文件内容是,将我在赌石大会上买的两亿原石孝敬本家,还有让我爸妈承诺,不许跟本家公司涉猎领域有重合,若是将来本家公司经营领域拓宽,撞车我丰业集团项目,丰业集团必须关闭此项目,并将相关资产资源无偿移交给本家!”
“简直是笑死人了,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霸王条款。”
老家主却一脸理所当然地冷哼:“能让你们回到帝都已经是本家天大的恩赐了,你们一声不响就来了,且不上门来跟我说一声,按说应该将你们家产没收,然后逐出帝都……”
不等她说完,裴知晚忍不住笑了:“老家主不会以为你还生活在旧社会吧?如今可是法制社会,由不得你们如此霸凌。”
“我明白告诉你们,我还真不稀罕帝家那豪门,将来我们这一支也不会比他们差。别说我不配做帝少通房丫鬟,就算请我做帝家少主母,我都不稀罕!”
“还有谁再敢喊我爸爸小崽子,我打她成小崽子,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让一让二,不让三四!从此我就在这里宣布,丰业集团想拓展什么业务,只要不违法,谁也别想制止!”
“不信就走着瞧,丰业珠宝店商标已经注册成功,你们反对去找工商局,让他们合法注销我爸爸的经营资格好了。”
老家主越听越沉不住气,指着她大骂:“小贱人,你这是蹬鼻子上脸了。让你签个字,我是长辈,又是家主,还有错了?你倒是给我画道,一二三的,狗屁,都不算,不信走着瞧。别说振声小崽子,我骂振声小王八又怎样?我还能请家法打不死他,打残他,看你们狂的!”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裴知晚反而哈哈一笑。
“我终于明白了,为何一个个戾气都很重,感情这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都说耳濡目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不错的。”
老家主被小辈丫头,这般当中教训羞辱,岂能受的住,他五官扭曲到变形,抬起手杖就向裴知晚头上砸过来。
裴知晚并不躲闪,而是稳稳地站着,好像压根就不怕。
就在老家主手杖就要落在她头上,周叔冲过来的时候。
裴知晚伸手及时将拐杖抓住,她面色严肃,声音更是清冷。
“老家主,你们闹得也够了,希望此事就此打住。我只当你们没有来过,我爸妈也不知道,佣人们自然也不会说,从此还是裴家一家人。有句老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我呸!我活这么大年纪,吃过的盐都比你走过的路还多,用你给你我画道?!今儿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来人让她给我签了,按手印!”
老家主扭头对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动的三四个青壮汉子吩咐道。
裴知晚一看他们就是练家子,有功夫,应该是保镖,便从兜里摸出手机。
而周叔也挡在她面前,声音坚决地说道:“你们谁敢欺负我家大小姐,我跟谁拼命!”
对于他的这份情谊,裴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