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看这块玉佩。”一身黑色劲装的护卫小心地捧着块紫色的玉佩,送到了一位衣着低调的男子面前。
除了这位公子和护卫,周围还有二十来位好手,马匹健壮,都是轻装便行。
此时夜色将黑,几人在这穿山的小道上停下,显然是要留在这扎营休息,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可是护卫捧来的这块玉佩,着实是让漫不经心的男子惊了一下,“这是哪来的?”
男子接过玉佩,对着天边的余光,面色认真的研究起来。
手下跟在主子身边四处奔走,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自然看出这块紫玉的来头不小,根本不敢昧下。
第一时间就将玉佩捧到了主子的面前,让主子定夺。
“刚刚下面的人去喂马,在路边看见的,地上还有着丝丝血迹。”护卫见主人这么神色凝重,赶紧将情况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男子一听,眉头愈发皱紧:“血迹?”
“公子放心,这血迹属下辨认过,是动物的血。看周遭落下的毛发,是只灰色兔子留下,应该是有人在这打过猎。”
“根据血溅下的范围看,兔子挣扎的痕迹大,应是这人手上的力道不够,技术也比较差。”护卫囫囵的分析了一堆。
男子一听,眉头倒是松了很多,“倒是我想错了,那位武功高强,周围又有许多人护着,怎么会有问题。”
男子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眉头又拧了起来,“可那位也不可能来这穷乡僻壤,这玉也不会有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子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道,“罢了,你亲自快马加鞭,将玉佩送给那位。”
说完将玉佩和腰间的信物递了过去。
有了这信物,自然可以联系那位手下的人。
大部队速度慢些,一人快马加鞭,总能快很多,这玉流落在外终究不妥。
这护卫是自己亲信,信得过。
护卫听到这话心脏猛地跳动了好几下,尾椎骨有些发寒,怎么跟那位扯上关系了。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男子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语气微微上扬着,对他的愣神有些不满。
护卫头皮一紧,瞬间回了神,死死打住心中的百般想法,恭恭敬敬地接过。
手下走后,男人放松了身子,还算端正地依靠着边上的树身,眼神缥缈地注视着天边落霞,陷入了无边的思绪。
这几年,他身上发生了许多事,早不像当年那样,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一定会属于自己。
那股子虚浮之气沉淀下来后,得了那位赏识,稳稳坐上家主之位。
只是时间越是长久,当初那个让自己一面之下,魂牵梦萦的女子,愈发的让他难以忘怀。
谢闲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苦笑,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的他,在朝廷的支持下,生意做遍天下,还是找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简直像个笑话。
就像是雾里看花一样,当年的邂逅美好的恍如梦境。
如今的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她的身份简简单单。
只是她到底是谁,居然能将身份行踪遮蔽的如此严实,就真像是查无此人一般。
越想越是心灰,谢闲抬起手指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次的任务处理起来也是费心费神,几经波折才完美完成,希望那位满意。
至于她,他不会放弃,今生的第一次动心,他如何也不会放弃。
“公子,属下打探了一下,附近有座隐蔽的庄子,我们可要过去借宿?”手下的护卫上前道。
谢闲放下眉间的手,隆起的眉心并没有松快下来。
这趟出行,行色匆匆,人困马疲。
他们仍得尽快回京,别节外生枝。
最终谢闲摇了摇头,“不用,让大家抓紧休息,后半夜我们就出发回京,回去再休息个够。”
护卫自然听从谢闲的吩咐。
一行人在林子里驻扎下来,随便吃上几口干粮对付上,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
大家围着火堆,肩抵着肩,头靠着头,背靠着树,眯上眼睛,抓紧养足精神。
今夜本是静谧,没想到天很快变了脸。
当第一道雷声响起时,谢闲睁开了有些疲惫的双眼,天上的闪电就像走龙一般,声势非常盛大。
要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了。
马匹已经被雷声惊到,原地不断的踏着步,好在都是经过千挑万选训练出来的,又有护卫牵制,很快安分下来。
原地休息肯定是不行了,谢闲当机立断让众人穿上雨具,让探路的护卫引路,带着众人去庄子上借宿。
夜间赶路可以,但不能是有着暴风雨的陌生林间,他们很容易迷失路途,还有一些山体灾害,也不得不防。
还没走几步路,雨水像是石子一般落在脸上,扎着人生生的疼。
地上很快聚集了一个个小小的水坑,细细的水流在地上汇集,雨滴溅起地上的灰尘。
一行人顶风背雨,来到了庄子前。
领路的护卫囫囵地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接到谢闲的示意后,上前叩了叩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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