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别听她瞎说,她懂什么,两个人也不熟,她也就好心而已,好心而已。”妇人的婆婆挫着牙花子瞪了一眼妇人,一边谄笑着解释道。
“我不走,卫强不是故意的,他是把范知青当成了我才认错了人,后来也是一紧张才动了手,她不是故意的。”妇人枯黄的脸上带着悲意,挣脱了婆婆的手,向周围人急急的辩解着。
“你这小贱妇,蹬鼻子上脸了,啊?不好好给我儿子守洁,去找男人?”妇人婆婆皱巴巴的脸上凶相毕露,举着手就要抽上去。
“唉唉,婶子大庭广众之下,可不能打人啊!”边上的几个妇人,忙出来拉架。
“她不守妇道,我还不能打她了。”妇人婆婆指着妇人,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闹什么?”黄书记气的将手中的搪瓷杯子摔在了地上,杯中的水溅在泥地上,很快就被吸收了,也成功的让人群安静了下来。
温黎对这妇人家的情况也是了解一些的,这妇人早些年死了丈夫,也没留下个孩子,她婆婆扣着不让再嫁,妇女主任上门说了很多次,可惜这妇人也是个弱的,再加上思想陈旧,被她那婆婆钳制着,做牛做马。
村里面人看了也不得不叹口气,可悲可叹,可是人家自己愿意,就是外面都法治社会了,他们也不能掺和人家的家务事。
温黎和温母将地上哭哭啼啼的妇人搀扶了起来,妇人边擦着泪,边低低地道了声谢。
“安静了?老婆子你要是再吵,我就给你送到镇上妇女主任处再教育,批判批判你这迫害妇女的腐朽陈旧思想。”黄书记虎着个脸,沉声道。
妇人婆婆听了这话也不敢耀武扬威了,要知道之前再怎么闹,村里干部也没说过这样重的话,出了村子批斗,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黄书记看着边上不中用的温卫强,也知道警察来了也不一定能问出个什么,只能问向边上的妇人。
“书记我知道,我背着人找汉子不好,可是我和他是真心的,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这个月底向家里面坦白的。”
“今天晚上也是我们私底下商量着些事,没想到我就来迟了一会,卫强就不小心把范知青当成我从背后抱了一下,范知青性子烈的很,当场就要大喊大叫,他也是慌了神,才上手将知青打晕的。”
“那衣服红痕也是挣扎间弄的,卫强真的没有那个心,您知道的,他胆子小,怎么敢生出这种心思。”妇人哭啼着,将自己从卫强那了解的都说了出来。
温卫强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缓了过来,看向远处的妇人喃喃道:“小花……”
“唉,你赶紧清醒清醒,好给大家解释解释啊!”妇人听了这声呼唤,面上一喜,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扑了过去,拍着他孱弱的胸膛祈求道。
温卫强也许真的是喜欢小花,也不愿她的努力白费,眼中渐渐有了光彩,看着周围的人群,也少了惧怕,鼓舞了所有的勇气,狠狠给自己几个巴掌,痛哭流涕道:“书记,村长,长辈们,我是没出息,不顶事,可我从小也真没坏心,我真的就是被吓慌了神才做出了这么件蠢事的。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为难小花,有什么责任我都承担。”
“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让我认为你还是个汉子,大姐,麻烦你去问问情况是不是这样。”温父叹了口气,对着年长的婶子道。
“唉,我就去。”这两个孩子看着也可怜,问问还是不费力的。
温黎见婶子进去后,看了看地上哭着的情人,心中也有些伤感,移了视线不想再看。
赵竹生静默地立在边上,除了刚刚交出衣角后,再没有说过什么,要不是温黎关心这事,他可能在查出是温卫强时就离开了。
“那范知青说了,那人上来就抱她,她吓着了,下意识就挣扎喊叫,之后就被弄晕了过去,不知道之后的事了。”年长的婶子问完了话就急匆匆地回来,一五一十的说了。
“黄书记你看这?”温父心中知道范知青受了罪,但是不是温卫强故意害人的情况下,私心里面还是希望这事能够有点转机。
这一但定成了流氓罪,几年的牢是坐定了。
黄书记沉吟了一下,看着地上的两人说道:“这种情况明天跟公安机关的同志们说一下,到时候再看看范知青的意思,我们要相信国家,相信法律的公正。”
黄书记这话不仅仅是对着他们两说的,更是对村民们说的,任何人无论何种理由,犯了什么事都得受到法律制裁,正好给这些村民立个警示。
小花见事情这样也没有了办法,不论什么结果,她都会等温卫强的。
几位有声望的长辈也表示没有意见后,黄书记让人将温卫强看守在生产大队的空房间里,自己用大队里唯一的一部手摇电话给镇上的公安打了过去,晚上天黑山路不好走,警察也只有明天早上才能过来。
温父一再告诫小花的婆婆,不允许闹事虐待小花,否则明天让警察把她一起带去。
一番恐吓下来,小花的婆婆也是吓得要死,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连小花要守在生产大队院子里面,也不敢管了。
回去的路上,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