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张慧茹的办公室门，他神清气爽。
“找我做什么？”
坐在办公桌后的张慧茹见到童永亮还是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的火瞬间就点燃了。
“做什么？昨天晚上你答应过我，不会在网络上乱发言。”她强忍着怒气，用手指点了点桌子。
“喝了点酒，没想起来，怎么，那个叫李燃的小子说什么了？”
张慧茹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按下骂人的冲动，把平板递给童永亮。
“你自己看。”
童永亮随手接过来，在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后气坏了。
“又是任泽雄，跟他有什么关系？”
“人家是墨语的人，跟你骂的李燃还有苏语凝是同事。”
“蛇鼠一窝，怪不得这群人能凑一起。”童永亮一边说着，一边掏手机。
“你要做什么？”
“回两句。”
“回你妈！”张慧茹忍不住了，她大吼一声，直接把童永亮给吼愣住了。
作为公司的元老，张慧茹这个职位上坐过的人，他见过不知道多少，可敢这么冲他吼，甚至说脏话的，张慧茹还是头一个。
瞬间，童永亮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可张慧茹的愤怒还没有发泄完，她用力的拍桌子：“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录制道歉视频，公开给李燃道歉！”
童永亮指着自己，荒唐至极：“你让我道歉？”
“不然让我道歉吗？还是说要让李总替你道歉？”
“.”昨晚那种气到说不出话的感觉卷土重来，童永亮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看到童永亮上气不接下气，张慧茹也是清醒了过来，她再次将满心的愤怒压下。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怕童永亮一口气喘不上来死这。
“童老师你说你发什么不好，你干嘛说人家父母？”
“怎么？他父母没把他教育好，我说两句怎么了？”
“人家本身就是孤儿。”
平静的一句话让童永亮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下童永亮也老实了，他呆坐着，忍不住念叨：“我不知道啊，他也没说啊”
“墨语始终在规避这件事，原因就是因为人家不想用这种事卖惨，可你倒好，上去就是指着人家父母的鼻子一通骂，他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还有，要不是童老师你先上去主动招惹，人家怎么可能会还嘴。”张慧茹气不过，又补了一句，同时试图用眼神把这老混蛋千刀万剐。
“我主动招惹？”
“不然呢，人家手里有录音。”
“录音？”童永亮从猪肝脸变成煞白脸。
“你自己选吧，是让对方把这一切都公开，还是老老实实录视频向李燃跟苏语凝道歉。”
童永亮脸色铁青，攥紧了手里的手机。
“我可以把微博删掉，但道歉不可能。”
在这个圈里叱咤风云了近30年，现在让他向一个晚辈低头认错，他的脸往哪搁？
见到童永亮这个回应，张慧茹整个人泄了气，她没再跟童永亮白费口舌，而是拿起电话直接联系上级。
“李总，我说不动童老师，您跟他说吧。”
说完，她把电话递给童永亮，烦躁的用手抵着额头，放空自己。
cpu快烧干了，她得歇歇。
接过电话的童永亮还没开口，电话那边苍老的男声就是响起。
“老童，听小张的，配合着把视频录了，公司不能再有损失了。”
“你也让我低头？”
“我早就他妈说过让你老实点，你听了吗？现在惹出事来了，你想让我们替你擦屁股？”
事实证明，老板的话比张慧茹的话有用的多。
原本还挺的笔直的背脊塌下，童永亮瘫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小张，小张！”
安静的办公室内，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尤为明显。
张慧茹伸手从童永亮手里拿回手机。
“李总，您说。”
“不能让墨语把事情公开，赶紧让老童删微博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墨语那边有什么要求尽管满足。”
“我明白。”
“嗯这两天也让大家说话注意点，别被抓了把柄。”
“好。”
“就这样，你忙吧。”
张慧茹收起手机，瞥了一眼呆坐在一旁彻底没了来时锐气的童永亮，没搭理对方，而是开始把事情吩咐下去。
“帮童老师写一份道歉稿，再教一下童老师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念稿。”张慧茹条理清晰，声音沉稳，她思考片刻后，最终还是补了一句，“另外帮我备车，我要出趟门，不用配司机。”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李燃倒是没有像童永亮那么焦头烂额，不过也差不太多，此时他正头皮发麻的看着自己办公室里的众人，无奈极了。
大家关心他，心疼他，是让他心里很温暖没错，但也不用一股脑的都跑过来吧。
“小燃你别开口啊，我替你骂那个狗日的，妈个比早就想骂他了，可让我逮到机会了！”
任哥人虽然不在，但他的声音一直从赵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