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霍谨博又了解他一分。 此人不仅掌控欲重,更是个行事没有顾忌的疯子。 不好对付啊! 今日便是霍谨博离京的日子,他一早便进宫和永康帝告别。 在将要离开时,永康帝给了他一块令牌,道∶"此令牌可以调动江南周边所有兵力,你拿着防身。" 仅仅只是防身吗? 霍谨博忍了忍还是没问出口,拱拱手告辞离开。 永康帝如果想告诉他早就说 了,到现在还没说就说明不想告诉他,他问了也白问, 永康帝眯着眼睛看他离开,轻声道∶"莫要让朕失望啊。" 江南的问题有很多,不止是江南,很多地方都有问题。 朝廷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肃清整个地方。 永康帝希望霍谨博能明白他真正希望他做的事是什么。 离开皇宫后,霍谨博便坐着马车前往成国公府。 成国公府的门口,正有不少下人在往车上装行李,成晗菱穿着一身薄荷绿裙衫,正在和成晟然几人告别。 霍谨博下了马车走过去。 成晟然看到他,拉着他走到一边,低声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江南盐政似乎出了些问题。" 卫国国库每年的收入,除了税收,盐铁交易是大头,占了大约一半份额。 为了保证盐政收益,朝廷特设巡盐御史。 巡盐御史虽是正五品官职,可御史属于钦差,便是从三品的盐运使都得听巡盐御史的,可谓权利不小,全权负责盐政事务。 江南乃是富饶之地,此地的盐政收益在全国范围内都位列前茅,如果江南盐政真出了事,那确实是个大问题 ,对财政收入影响很大。 成晟然突然提到此事,显然是察觉到霍谨博此去江南并不轻松。 霍谨博神色一凛,道∶"若真是盐政出了问题,父皇应该会告诉我,可父皇什么都没说。 盐政涉及朝廷财政收入,此乃重中之重,马虎不得。 真要出了问题,理应马上解决。 可永康帝不仅没给霍谨博透露半点消息,还让他不必着急,多带着成晗菱到处转转,仿佛真是让他游山玩水一般。 永康帝可不是一个会拿政务开玩笑的皇帝。 成晟然明白霍谨博的意思,道∶"不管皇上是何心思,你小心些便是,江南盐商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不得不防。" 盐商一般在黑白两道都得吃得开,心慈手软可当不了盐商,尤其是那几个盐商头头,更是不好对付。 霍谨博点头∶"我会注意。" 这时,成晗菱也道完别,行李也收拾好,等两人都 上了马车,正式启程前往江南。 这次前往江南,随行的护卫不仅有五百禁卫。还有国公府的两百护卫,以及暗地里的一百暗卫。 再加上随行的丫鬟仆役,加起来得有一千人。 这么浩浩荡荡的队伍,便是他们想走快都不可能。 霍谨博出神地想,他们这么多人,若是进城后去住客栈,得包下来好几个客栈才能完全住下吧。 成晗菱不是个能耐住性子的人,两人刚出城她便弃了国公府的马车,跑到霍谨博的马车上来。 霍谨博的马车是内务府专门按照郡王的规格造的,车厢要比成晗菱的宽敞许多,里面除了床榻,还有衣柜和桌子,在里面吃饭睡觉一点影响都没有。 成晗菱一上来便赖在霍谨博怀里,道∶"好无聊啊。" 霍谨博勾勾她的鼻子,笑道∶"我们才刚出城。" "就是无聊嘛。" "那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 霍谨博从床榻下的柜子里取出一副纸牌,道∶"还好我早有准备。 从京城到江南得走一个多月,这一路上总不能一直枯燥地待在马车里或者船上。 霍谨博便提前做了副纸牌。 这副纸牌很简单,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主要是他画画不好也弄不了花里胡哨,他只是在每张纸牌的顶角处写一个数字,然后在纸牌中央画了一个图案,用来区分花色。 除此之外,他还把两张原本的花牌给取消了,毕竟这两张牌可没有那些数字牌好解释,霍谨博懒得给这两张牌赋予附和这个时代的含义,直接去掉更轻松。 反正纸牌玩得就是规则。 成晗菱好奇地翻看每张纸牌,霍谨博就开始给她和若云讲规则。 之所以要带上若云,是因为霍谨博要玩的这个游戏叫斗富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