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裴曦月安排好新宅的事情后,萧锦瑟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云姗云姝出了城。
在城外的河边,有座三层高的酒楼,名为临江楼。平日里有不少的文人雅士都会聚集在此谈事论画。
而萧锦瑟匆匆出城,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上一世遇到的一个人,祝溪,他是一个有才华有抱负的人,在他进入京宁城后,不久便被二皇子招揽为幕僚。
上一世,自己跟他斗智斗勇,虽惺惺相惜,但是各为其主,最后也只能是你死我活。
这一世,她要把这个人才收在自己的手中,不会让二皇子跟太子任何一方得到他的帮助。
“小姐,咱们来这临江楼做什么?”
“找人。”
“找人?要找谁啊,小姐说出来,奴婢把人找来就是,何苦小姐亲自来找?”云姗道。
“是人才自然要我亲自来才有诚意啊。古有刘备三请诸葛亮,周文王溪边访姜太公,今儿个咱们也来个临江楼里寻祝溪。”萧锦瑟微微勾唇道。
“祝溪?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啊。”云姝微微蹙眉道。
萧锦瑟没想到,云姝竟然知道祝溪,“你知道这个祝溪?”
“是的,小姐,今日早上刚收到的线报,就是说的祝溪这个人。”
“哦?都说了什么?”萧锦瑟好奇道。
“这个祝溪是乾州涟水县人氏,他与母亲姚氏相依为命。可是涟水县的县令儿子看上了他家的祖宅,想要买,但是祝溪不肯,后来,那县令就陷害他奸污了隔壁邻居,一个寡妇。”
“还可以这样操作?”云姗惊讶道。
“不说涟水县天高皇帝远的,县令便是当地的土皇帝,哪怕就是皇上派了巡抚前去,百姓们都不会说实话的。”萧锦瑟沉声道。
“那后来呢?他就让人这么污蔑?”云姗急急道。
“县令哪里肯给他机会证明清白,一口咬定他是罪犯,血症因此革了他的秀才功名,抢占了他家的宅子,还把他赶去看守义庄。”
“这个祝溪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座宅子吗?只要价格合适,哪怕是祖宅也不是不能卖啊,让人陷害自己,最后宅子也没守住,图什么啊?”云姗淡淡道。
在云姗看来,这个祝溪就是一个傻蛋,明明可以简单的就把事情办妥的,非要弄个自己遍体鳞伤的。
“他在义庄跟着看守义庄的老人家学习了验尸的本领。后来涟水县又发生了一起寡妇被奸污的案件,与当初祝溪的那件犯案手法一模一样。可县令肯定不能再冤枉祝溪了,因为祝溪在城外的义庄,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城内。后来,县令派人去请了义庄看守的老人去验尸,祝溪这才发现了线索,最后还设计将真正的案犯抓捕归案。再后来,祝溪要将此事上报抚台衙门,可是县令为了安抚祝溪,就假意归还了他的宅子,还说请学正恢复他的功名,结果,搬回家住的第一个晚上,就失火了。祝溪的娘也在那场大火里丧生了。”
这就是官场的黑暗,萧锦瑟在心中暗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