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的开国太祖陛下,论修行速度,也要比无机老弟慢那么几分。”
“我算是服了。”
“侯爷谬赞了,无机能有今日的能耐,主要靠宗门栽培,另一方面,纯属运气好,不能作数的。”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本候家中世代从军,每一代家主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人物,妖域那边也不知无机老弟可曾去过,元婴之下,皆是蝼蚁,金丹修士也是不要命的往里填,堪称血肉熔炉人间炼狱,没点运气,我这镇海侯的位置,是万万得不到的。”
“当年与我一同从军的几百人,活到现在的,也就寥寥数人,其中多少勋贵子弟,都化为了百年黄土,建功立业大梦中,一朝散尽。”
“可悲可叹。”
镇海后的眼中满是回忆,甚至还带着丝丝畏惧。
“罢了,不说这些了,丧了无机老弟的性子。”
“听说你要走了?”
张无机闻言点点头,道:“师门有安排,我要进京。”
“是为那事来的?”
镇海侯皱眉道。
果然这个老狐狸是懂的,张无机没有隐瞒,点点头。
嘶~
镇海候倒吸一口凉气,沉吟片刻,道:“怕是无用功,宫里的那些妖孽,可不是好惹的。”
“若非忌惮你们那位宗主,怕是刚进了帝京,你的皮就要被剥下来扔进死牢。”
张无机闻言丝毫没有惧色,让镇海候暗中赞叹。
他那日被泣血魔剑阴了以后,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等到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在镇海军的簇拥下,听到了后续的事情走向。
张无机以一己之力镇压邪魔,而后马不停蹄地将那秽血大阵击碎,抱住了东阳府人的性命,可谓是天大的功劳。
若不是他,估计自己这一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怕是要被皇帝陛下抄家灭族。
当然,张无机将泣血魔剑带进东阳府的事情,已经没人追究了。
谁会跟这么一个妖孽到极点的家伙作对?
若是得罪了他,没弄死。
他直接留下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而后过些年以绝对的修为卷土重来,神仙也挡不住。
镇海侯何等人物,自然懂的其中利害。
什么面子问题,多多结交利害的盟友才是王道。
给自己留条后路,谁都愿意。
“这就不是我张无机需要考虑的问题了,红尘魔主所想,无法揣度。”
镇海侯闻言点点头,他话锋一转,问道:“那泣血魔剑,无机老弟处理的怎么样了?”
对于此剑,镇海侯可是恨的牙痒痒。
“有点收获。”
张无机也没有扭捏,直接将那魔剑祭出。
此剑方一出现,这偌大的屋子里,便荡起阵阵金戈之气,如水般扩散。
看着那剑身如水,金光闪耀的仙剑,镇海侯的脸色变得一片金黄,满是震惊的神色。
“好剑!”
他不由得抚掌赞叹道。
“此剑初始不知是何等神物,只是被那秽血魔宗暴殄天物,将一尊强大的邪物血肉意识与之混杂,变成了那不伦不类的样子。”
“那邪物的意识被我抹去后,几日以秘法用心祭炼,渐渐恢复了此剑本来的面目。”
“只是无机见识有限,不知到底是何等材质,居然有这样的形态。”
“似金非金,似水非水,这九州少了一柄魔剑,却多了一柄稀世仙剑啊。”
“无机老弟,可喜可贺。”
镇海侯显然也不知此物的来头,只是恭喜着,眼中有丝丝艳羡。
好在他并非剑修,这股羡慕很快就消退了。
“我这里有近几日调查而来的秽血魔宗的一些旧资料,无机老弟日后若是有心调查,可以之为参考。”
“那就谢过侯爷了。”
“诶,何必这么生份,叫我一声老哥即可。”
“哈哈哈,那便谢过寻老哥了。”
“走走走,我早已设下宴席,为老弟北上送行。”
“那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
。。。
半月后。
“驾~”
距离莽朝帝京不足百里的官道尽头,出现了一架造型略微与寻常不同的马车,拉车的马匹,身体在烈日的炙烤下,反射出略显昏暗的黄铜成色。
驾车的马夫,乃是一名方脸青年,无精打采地坐在车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
“妈的!”
“狗日的,让老子出来受罪,自己和两个美娇娘日夜颠倒,快活似神仙,我呸!”
青年似乎有些不满,边走边低声嘀咕着。
“老方。”
这时候,突然门帘拉开,从马车里探出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
女子笑嘻嘻地问道:“还有多久就到莽朝帝京啦?”
那方脸青年火速换上一副恭敬的面孔,有些谄媚地笑着道:“回卫小姐的话,还有不足百里。”
“这么近了呀,看来昨晚睡的有点久了呢。”
女子伸了个懒腰,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