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你在胡说些什么!侯爷很快就会来接我的!还有柏庭,我的儿子不会不管我的!”赵氏挣扎着喊道。
沈清宁摇了摇头,叹息道:“母亲,你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我已经写信回家报平安了,大家都希望你好好养病。你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赵氏气得脸色铁青,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你这个贱丫头!我明白了!是你害了我,是不是!”
沈清宁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母亲,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这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怨不得别人。”
“咳咳咳……”赵氏又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顺着嘴角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襟。她双眼通红,愤恨地盯着沈清宁,声音颤抖地控诉道:“我从小待你不薄,把你养在身边,你为何如此对待我!”
沈清宁冷笑,“母亲的记性似乎不太好,或许你已经忘记了我为何会养在你身边了。”
赵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仍强装镇定,怒斥道:“你姨娘死了,是我好心收留了你,你这个白眼狼!”
沈清宁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她逼视着赵氏,冷冷地问道:“那我姨娘为何会死?”
赵氏被问得哑口无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她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清宁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悲凉:“那我来告诉母亲吧,我姨娘就是在这个庄子上,被你安排的人欺辱致死的。她就死在这间房里,死得那么凄惨,那么无助。”
赵氏听到这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感到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阴冷起来,一股恐惧从心底升起。
沈清宁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
她淡淡地说道:“母亲不必害怕,我姨娘天性善良,即使你对她如此残忍,她也不会来找你索命的。”
紧接着她又缓缓吐出一句:“还是母亲想去陪陪我姨娘?”
赵氏此刻已经害怕得浑身发抖,她哀求道:“清宁,我这些年从未苛待过你,你放过我吧。”
沈清宁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母亲,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你又忘记了吗?白马寺的山贼,白云山的马车,这些要我一件一件提醒你吗……”
赵氏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她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被沈清宁一一揭露。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吗?”
沈清宁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怎么会弑母呢?母亲对我不仁,我也不能对你不孝。您好好养身体吧,千万别做噩梦。”
说罢,她再次将破布塞进赵氏的口中,转身离开了房间。
赵氏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深夜,一阵阵刺骨的冷风吹过,赵氏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逐渐聚焦,惊恐地发现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她的床前。
赵氏心中一紧,这分明是女鬼的模样!
她想要大声呼喊,可是嘴里却被东西堵住,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恐惧和绝望涌上心头,赵氏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当赵氏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天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恐惧。
连日的折腾和折磨让赵氏的精神恍惚,她仿佛失了魂一般,眼窝深陷,面色惨白,看起来异常憔悴。
赵氏躺在床上,回想起夜夜见到的女鬼,心中仍然余悸未消。
再后来,有时候她是清醒的,有时候又是疯癫的。
清醒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境,无法再逃脱沈清宁的掌控。疯癫的时候,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只能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挣扎、呼喊。清醒与疯癫的交替,让她的生活变得支离破碎,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恐惧。
“小姐,大夫说夫人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了,恐怕时日无多。”白芙沉声说道。
“你去为我磨墨吧,我要写封家书回去,告知他们母亲的近况。”沈清宁语气平静,“在这最后的时刻,我作为女儿,还是要尽一尽孝道。”
“奴婢这就去准备。”白芙应声道,她心疼小姐所经历的一切,也明白小姐要亲眼看到那人油尽灯枯才能放心。
*
京城黑市内。
苏湛与陆亦珩再次踏入黑市的幽暗之中,他们的脚步最终停在了风二娘的摊位前。苏湛从袖中取出一张画像,那正是萧遇的肖像。
“此人可来过这里?”
风二娘扫了一眼画像,眼中闪过一丝认知。然而,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按照黑市的规矩,她不能透露任何客人的身份。
“抱歉,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保护客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他是否来过。”风二娘试图用规矩来应对苏湛的询问。
然而,苏湛却不为所动。他突然出手,掐住了风二娘的脖子,力度之大,让风二娘几乎无法呼吸。她的脸色迅速涨红,眼中充满了惊恐。她没料到,在这黑市中,居然会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动手。
苏湛微微松手,让一丝新鲜的空气涌入风二娘的肺部。她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