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错的。两人说过了这茬儿,心情都松快了许多。 “你不是说要唤以前同玩儿乐的同龄之人一聚吗,怎的却变成了今日邀我?” “三番两回的邀你,不是在忙这儿便是在忙那儿的,我自是想着回来还得找点别的乐子。你猜怎么着,陈存熙知道我回云城了竟然要来邀我一聚,结果事到今日他又有事忙。” 乔鹤枝幽幽道:“他自小便是不如何瞧的起咱们这些商贾出身,竟会主动邀你,可别是故意如此。” “管他作甚,他历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不过今日他倒是真有事忙,不是钱有章那个大贪官要走了吗,陈存熙还要随他爹一道去给人送行呢。” 乔鹤枝托着脸:“虽知道陈存熙和钱县令似是同乡,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陈家和钱县令如此亲厚,” “倒也说不上亲厚吧,总之在老家那头是沾了亲的,陈家不去贴着钱有章,陈存熙他爹一个外地来的举子这个年纪也不会那么快荣升瀚德书院的副院长,听说背后就是钱县令使了力。” 徐染墨耸了耸肩:“我也不知真假,不过看陈家这般热络,想必也是有些可能。钱无章今下都被罢官了,陈家还肯相送,倒是挺知恩图报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既然两家是同乡,钱有章回乡以后也是可以关照一二陈家老家的人。即使钱无章败落了,陈家也是会做好功夫的。” 话毕,乔鹤枝眸子微凝,他抓住徐染墨的手:“陈存熙的爹是陈广尹,陈广尹在瀚德书院任职副院长!” 徐染墨觉得乔鹤枝的举动有些奇怪:“你在这儿跟我玩儿绕口令呢,自然是啊。” “如此就遭了。” “怎的了?” 话音刚落,雅间的门突然响了起来,侍从得到两人的示意打开了门,瞧见门口长身玉立的人,乔鹤枝眸子一动:“你怎么来了?” /> “我下课回去正好路过此处,想着你说今日要到这里来会友,顺道来瞧瞧看你有没有回去。” 徐染墨闻言收回了目光,转而又看向了乔鹤枝:“得了,有人来接了,今儿便散了吧。” 乔鹤枝心早就同方俞溜走了,不过还是假模假样道:“好不易见上一面,一道坐会儿。晚点咱们一起简单吃点。” 方俞也附和道:“是啊,隔壁不远有间食肆味道还不错,鹤枝早想去了,今儿有空不妨一起去尝尝。” 徐染墨摆摆手,方俞兴许是真心想要招待,可乔鹤枝那个小白眼儿狼的心思他可一下就看穿了:“不了,不了,方解元若是不嫌叨扰,改日我在上门拜访,今日出来也有些时辰了,回去晚了家里也着急。” “如此便也不好多挽留了。”方俞道:“改日宅中备上清茶小菜还请秦夫郎赏脸。” 徐染墨见方俞文质彬彬的使人如沐春风,一改他当初在婚宴上见着的寒碜模样,他实打实也是替自己的乔小哥儿满意了,便伸手撩了一下站在方俞身旁之人垂着的手:“那我就回去了。” “我送你下去。” “可算是说了一句像样的话了。” 于是几人一道下了楼,方俞去结了账,出来时徐染墨已经上了马车,在车窗前给两人挥了挥手。 “今日可高兴了?” 徐染墨的马车去了以后,两口子才上了自家的马车。 “我哪日有摆脸色说不高兴的。” 方俞闻言靠到了小乔的肩上:“我却是不多高兴。” 乔鹤枝垂眸:“今日续职怎还不高兴?” “可是陈副院长为难你了?” 闻言方俞抬起了头:“你不会是偷跟着我到书院去了吧。” “谁偷跟你。”乔鹤枝正色道:“我今日才知陈院长和钱无所谓章有亲。” 他把得知的消息尽数同方俞说了一遍,原是想回家问问的,没想到院长果然已经开始发难。 br /> 方俞想过陈广尹可能不喜商户,也可能觉着他德不配位故意刁难,但真没想过他和钱无章是老乡,他忍不住感慨,城里有头脸的人物背后的关系网当真是千丝万缕,算不准两个完全没有干系的人便是亲戚同窗云云~ 不过现下既弄清了其中的缘由,倒是也不必小心翼翼揣测了,他伸手揽过小乔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还是你会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