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被一只蝉吓到尖叫非常得尴尬, "小悬,蝉怎么会跑进家里来。" 洛悬轻轻瞥了一眼双眼绯红、手指发抖的宁一卿,淡定地说:“是蟑螂。” 宁一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大这么壮,还会飞的蟑螂。 见宁一卿这副不相信的样子,洛悬就十分清楚这个没怎么来过南边的人,应该没见过这么大的蟑螂。 "南方蟑螂个头比较大,也真的会飞,台风天就更躁动了。" "小悬,"宁一卿这时已经顾不上什么仪态不仪态,直接整个人贴在洛悬背后,音色哑哑地说,“我害怕。” 洛悬怜悯地拍拍宁一卿的手,发现女人浑身冰凉,冷静地说:“你先在这儿,我去拿开水再烫一下这只蟑螂,免得它装死。” 她走到厨房拿水壶,一回身才发现宁一卿跌跌撞撞跟着自己,往日凌厉剔透的眼眸缀着惶然迷惘,瓷白的大腿上流下蜿蜒的血色痕迹。 应该是刚才撞到门上弄出的伤口。她心里轻轻叹息,拉过茫然无措又看不清路的女人,“你在沙发上坐着等我。”刚要走开,小拇指又被女人勾住,洛悬本来要直接甩开,但见宁一卿眸光凌乱看不清的样子,到底是心软了半截。 “我一分钟就回来了。” “那你要快一点。” 进卧室里飞快打扫干净,洛悬找出放在这里的纱布和酒精,再度回到客厅来。那两只用来照明的白蜡烛已经快燃到尽头,浅浅光影下,女人眼波荡漾,目光温软得不可思议。 "把腿分开点,我给你消毒伤口。"洛悬不太自然地蹲在宁一卿身侧,莹润烛光落在纤长眼睫上,勾勒出小团扇般的漂亮阴影。 br /> "小悬,怎么了吗?"宁—卿犹豫地伸手想要扶住洛悬的肩。声线里偏偏还带着不自知的哑。 雨水从屋檐滴落成串,滴答滴答的声音交织绵密,形成一串安宁悦耳的白噪音,营造出温暖潮湿的氛围。灿烈如金的长发,落进纤薄白嫩的锁骨,模糊了她周身的冷淡,美艳不可方物。女人的身体太过瘦弱窈窕,洛悬轻易就能握住,“你别再动了……酒精肯定比较疼。但伤口不大,擦一下就好了。” "疼,"女人吃疼地俯下身,细细弱弱的尾音破碎,让那张清冷贵气的脸染了一寸寸入骨的媚色,一团雪腻的沟壑轻晃,恍若皎皎清月,坠下,沉沦,混上几缕荼靡的情.色喘息。 薄红藤蔓如同烙印于冷白肌肤上的火焰,随着呼吸跳荡着诱人深入的糜艳。不知道是玲珑剔透的肌肤更白,还是那枝桠更可口。 洛悬觉得有点渴。 迅速用棉签蘸上酒精,消毒伤口。 "小悬,"女人呼吸轻曼,嗓音缠绵如丝,孤不可摘的清月,染上尘世欲望,愈发摄人心魄, "太疼了?" "不,不是,”宁一卿凭心放肆地看着洛悬,轻声说,“是太开心。" 洛悬心有所感地抬头,女人仍旧肃穆着一张贵不可言的脸,认真凝视着自己,看上去从容自持,甚至因为疼痛而更添脆弱与纤细感,却莫名生出凌厉偏执的气息。 她立马低下头:"注意伤口不要碰水,饮食清淡……算了,你回去家庭医生也会告诉你。" “你要去做什么?”宁一卿看见洛悬收拾好医药箱,突然换衣服好像准备出门的样子。"刚想起来这儿有我备用的手机,就是没电了,现在快天亮了,外面那家咖啡馆的店员有充电宝,我去那儿充个电。""我也要去,你等等我。" 洛悬有点无语,要不要这么黏人精,“你腿上有伤,走那么多路?”“可是我一个人在家的话,怕黑,看不清,还有……蟑螂。” 洛悬:"……" 还真是。 那家24小时咖啡店立在对岸很高的位置,远远看上去的确很像悬崖边上的小木屋,不远处有绿荫蓬勃的水 滩,荒无人烟,在小雨淅沥的夜色下,显得更加空旷,应该只会有飞鸟经过。 临风的那一面做了一长栏木制的开放吧台,因为台风暂时停息的缘故,就又打开了拼接式的落地窗,供客人休息聊天。洛悬推开门进去,吧台清瘦的小Alpha正昏昏欲睡地打盹儿,听见推门时风铃叮当响,头还没抬就说:"自己看要喝什么,台风天咖啡豆品种不齐全,尽请见谅——诶,洛悬,又来喝咖啡?""嗯,你老板不在,这么偷懒小心被扣工资。" 清瘦Alpha拧着围裙擦擦手,一边闲适地走出来,“最近你来得挺频繁,准备回这边长住?”"不,晚上就走,借你这儿给手机充个电。" "这位是……"他觑了眼穿着高中生校服的宁一卿,手脚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