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沈芊尔的意思,婚礼定在5.27号,是她心上人的生日,地点是一间有很多年头古朴又庄重的教堂。 红砖灰瓦,外围是草甸般的草坪,绿得发翠,晶莹细嫩,每位来宾必须穿过九十九米长的白砂步汀,才能到达开满月季花和皂荚树的教堂正门。 今天的午宴就在露天草坪上,到了晚上才会移步到不远处的奢华酒店里。 毕竟是结婚典礼,需要走个过程,洛悬早晨六点就来到教堂。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用白色发带半扎着丸子头,一头如流光的银发和瑰丽的异色瞳,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走进教堂,沈芊尔正在那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静思祷告,彩色花窗透下晨雾般的金色光影。圣坛上,琉璃花樽和暗金色烛火散发安神香气。 洛悬压下黑色棒球帽的帽檐,只露出线条优美精致的下颌线,坐在沈芊尔旁边。 "你来了,第一次结婚紧张吗?"沈芊尔保持双手合十的手势,没有改变。 洛悬摇头,带着点礼貌和疏离的笑意,"不紧张。"因为不是第一次,虽然那一次的婚礼非常简单,却也是最难忘的一次。 “那就好,毕竟我们今天时间紧任务重,务必达成我的目的。” “嗯,都到最后一步了,我会配合你的,”洛悬浓密的睫羽垂下,神情自若。"你不跟主祷告一下吗?" “祷告什么?” "你的愿望之类的,不过一人只能许一次愿。" 洛悬靠坐着椅子,神情桀骜恣意,笑得非常随性,“我不太信神佛,更何况外国的神,应该更管不到我国的事吧。” 如果真的有神佛,她倒是想问问自己的妈妈现在过得好不好,而不是许一些虚无缥缈的愿望。 "哈哈哈,"沈芊尔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单手捂着嘴摇头说,"小崖,你要不要这么好笑,国外的的神不能跨国管理是吧。" 这时,化妆师和婚礼策划都匆匆跑过来,说仪式在中午十二点开始,现在就必须化妆和准备,到时候要迎宾客,收红包,发喜糖。 吃完中午这席面,傍晚更是重头戏。 婚纱是沈 芊尔亲自挑选的,缎面质地,柔软灵动,一黑一白,每一道充满设计感的皱褶都显现出珍珠般温润的光泽,下半身并不是常见的大拖尾,而是利落的剪裁设计。 对此,沈芊尔美其名曰,方便跑步。 化妆的时间耗费许久,久到洛悬都睡了一觉,草坪上也稀稀拉拉来了不少的宾客。 夏日的阳光打在遮阳棚上,气球、彩带和喷泉不断随风飘舞,将婚礼现场妆点得极有梦幻般的气氛。 “小崖,怎么会这么快就结婚,我不相信。”苏安真和夏之晚一起坐在教堂外修剪精致的草坪上,满心满眼的委屈和不解。 夏之晚苦笑一声,不知如何作答,洛悬告诉她这次结婚并不简单,但她等啊等啊,也没见这两人取消婚礼,而是给她们都发来了结婚请束。 可能是习惯不去打破她们之间作为朋友的平衡,这两年多以来,她始终没能说出口任何有关爱恋的话题。 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这样一辈子处在同一屋檐的朋友,也很不错,至少不会有随便分离的理由。但她没想到分离的理由会来得这么快。 想放弃又心有不甘,似乎继续又没有理由和意义。 “可能她们真心相爱,又或是有不得不结婚的理由吧,”她回答苏安真,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苏安真简直无法相信,在她心里小崖是个对谁都好,也对谁都疏离的性子,哪里有那么容易打动她的方法。 “我不相信,就我离开去雪原拍一部戏的时间,小崖就迅速和别人坠入爱河了?而且这个沈芊尔不是很花心吗?你们怎么能让小崖和她在一起?" “我……我也不明白,也许她们的确一见钟情呢,恋爱访谈特辑上,她们不是说了因为调酒而结绿吗?" 夏之晚摇摇头,或许她也不曾真正了解过洛悬,这个孩子自从离开宁一卿后,就以飞快的速度成长,于世故的洪流中,一面保持自己的清高,一面从善如流地学会保护自己和保护身边的人。 或许是她没能跟上洛悬的成长速度,还把她当作需要护在羽翼下的孩子。 "不行,之晚姐,我们应该过去问问清楚,我不希望小崖受到任何伤害。" 等夏之晚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化妆间门口,和沈芊尔大眼瞪小眼 ,相顾无言。 "晚晚,你过来了?”洛悬明显高兴许多,小鹿似的澄澈眼眸满是喜意,“我专门给你点了一道清蒸鲈鱼,这儿的大厨做得特别好,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