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你熬不住了记得来换我,我先睡一会儿。"打了个哈欠,池梨也不推迟,点点头,昏昏沉沉去洗漱睡觉。 客厅的台灯整夜开着,洛悬坐在沙发上,昏黄的光笼着她清透锋利的侧颜,像是盈满月光的霜。夏之晚出来的时候,惊讶于洛悬竟然没睡,而是一直在看书。"悬悬,你去睡吧,我已经好多了。" "没事,过了困劲,睡不着了,"洛悬把体温计递给夏之晚, "量一量。"从善如流地接过体温计,夏之晚昏昏沉沉地坐下,第一次不过脑子地问道:"现在宁总彻底知道你还活着,你准备怎么办?" 她心底忐忑,总觉得洛悬既然能爱上不那么好的宁一卿,那么迟早也会爱上知错的宁一卿。这个小孩就是这么浪漫至死的人,或许洛悬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不怎么样,我和她的过去都埋在墓碑下了,"洛悬合上书页,指.尖在书脊上轻点,莫名感觉夏之晚今天有些奇怪,可能生病的人都比较敏感。 "但她好像很执著,在她不知道你活着的时候,就没停止过寻找你,现在她知道你活着,就更不可能轻易放弃了。" 洛悬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她明白夏之晚说的是事实,宁一卿的执拗和毅力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今晚女人那般哀婉委屈的模样,也让她在惊讶之余,有种涩涩的感觉。 就是怎么会这样,宁一卿就该一直高高在上、养尊处优,怎么会屈尊求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要去见别人。 荒诞照进现实。 4;她不放弃是她的事情,"洛悬揉了揉眉心,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通通压下。 “算了,不说这个,你知道现在艺术雕刻类的最高奖项‘鬼斧”奖,还有不到一年就又要开始进行评奖了吧。" 洛悬眼睫微闺,点点头, “我知道,十年一度的大奖,妈妈当年在得奖后因病隐退,抱憾没有做出更多的木雕。"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你还准备用小崖这个名字吗?" "慢慢来吧,其实名字不重要,"洛悬淡淡地笑,熬夜的双眼发红,配上金绿色的眼瞳,带来极富冲击力的漂亮。 夏之晚虚弱地点头,唇角却是带着笑的,能看见经自己发掘的人才,发光发亮总是令人愉快的一件事。 "你的病怎么样了,上次去医院复查医生怎么说?" “说我现在腺.体的天生缺陷虽然还是混乱,但是对生理影响变低,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心理健康,"洛悬轻笑摇头, "每次去都要做一系列的测试题,测试我的……症状表现," "结果怎么样?" "还行,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不会随时吐血,应该能活得长一点,"洛悬声音沉冷,有种带着颗粒感的性.感。 "不,我是问你的皮肤剥离强迫症,我听小梨说最近你又开始了?" 不自然地游离目光,洛悬尽量轻松地回答: "就有时候做不出木雕来,会发作得严重一点,死不了的。" 谁知道,夏之晚的脸色比池梨还要严肃可怕, "伤口反复撕裂,无法愈合,这还死不了?你不是因为感觉身体和伤口燥热,才反复撕的吗?万一冬天,你又犯病,我们都不在,你跑雪地里躺下,流血流汗怎么办?" “被冻住那么冷,伤口应该流不出血吧?”洛悬语带疑惑地询问,无人察觉到她轻松语气下的跃跃欲试,连她自己都不能。 “我怎么知道?你看我没事撕自己伤口玩,还觉得很舒服很有乐趣吗?”夏之晚没好气地敲了敲洛悬的头,又叹息一声。 "医生有给我开疗养的药,只要信息素波动不那么严重,或许我的生理和心理就都 能病愈了。"夏之晚欲言又止,心知这样的病又能怪得了谁,只能微笑着转移话题: “电影《刻痕》应该付尾款给你了吧,你要不要换台电脑,还有上次我和小梨陪你过去看中的那套房,你现在应该有钱付首付了吧?" 闻言,洛悬略感心虚,急匆匆地从沙发上站起,边走边说: “得具体再看看,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得吃药再睡一会儿。我也要回房睡觉了。" 夏之晚的确感到嗓子干哑,鼻塞难受,应了洛悬一声,暂且把这个话题按下不提。 ** 在那之后,随着电影《刻痕》的播出,和直播的火热,艺术馆和小崖这个名字越发为人熟知。 洛悬和小草的邮件往来也越来越频繁,小草经常会发来自己做废的木雕,给洛悬指点,除此之外还会时不时po一些星空和花草的图片。 两人在网上相谈甚欢,让洛悬算是多了一个朋友。 好不容易有空后,洛悬从繁杂的事务中脱身,独自乘坐轻轨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