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再找出缎带浸透药膏,敷在女人眼间。"宁总,这次应该是Mete自作主张,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了,"蓝乐然小声地说。"嗯好,谢……谢。" "您还是快睡吧,睡着就不那么疼了。" "重新开间房,带我离开这里,"宁一卿声线细弱,如猫叫似的勉力说道。“可是……您的身体……” "快去吧,不然她会更生气。"宁一卿勉强睁眼。蓝乐然无奈起身,打电话喊人重新开房,然后扶宁一卿过去躺下。 把窗帘拉好,屋里小夜灯的光线,恰好落在女人高挺鼻梁与白色缎带的缝隙间,有种冰冷沁骨的憔悴感. 再有万般疑问,也只能等宁一卿醒了再说。 大大 从酒店房间离开,洛悬迅速穿好衣服,却敏锐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沾染了宁一卿的白檀气息,浓得像藏在深潭里的陈年烈酒。 就连专门留长精心打理的银发,也萦绕着白檀的洁净香味,就好像她和宁一卿一夜荒唐了似的。 可实际上,昨天晚上她喝了几杯红酒,就不胜酒力,不得不先跟夏之晚,还有Mete的设计总监和主编道别,一个人跑回酒店洗澡睡觉。 头发能洗一洗,迅速弄掉味道,衣服的话,也得赶快换掉藏好。能这么凑巧地和前妻在同一个酒店房间、同一张床上醒来,她不得不往阴谋论上靠。 逃了这么久,还是被宁一卿找到,洛悬哭笑不得,不明白宁一卿怎么会这么神通广大,自己躲到小镇,国外,偏远的市区,经常换地方,却仍然被找到。 上次在意兰的时候,刚好与女人错过,她还暗自庆幸 。没想到命运实在是太喜欢和她开玩笑。 她不抱任何幻想,两年过去,宁一卿这个女人容颜未改,依旧清贵矜雅,相信女人内里同样还是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继承人作派。 除了……那双眼睛。 往日浸透冷血的凉薄眸子,如今望去,像是隔了一层云雾,渺渺茫茫看不真切。洛悬解嘲地想,宁一卿莫不是近视度数加深了? 酒店电梯光洁如新,洛悬按下按钮,抬头就能看见明净的玻璃,反射出一个因宿醉而颓丧阴郁的面孔,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似的。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洛悬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就被一个娇小玲珑的人抱了个满怀。 “悬悬悬,想不想我,惊不惊喜,很意外我会来这儿……”池梨话说到一半,突然像小狗一样围着洛悬嗅闻起来。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洛悬看清楚了来人,夏之晚正抱着一大袋零食,站在电梯里,池梨很快抓奸般地叫了起来。 “悬悬悬,老实交代,你怎么身上都是Oa的信息素味道,趁着喝醉酒,背着我就禽兽不如,春风一度了?" 闻言,洛悬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顿时黑沉沉的,秀气漂亮的眉毛紧蹙,异色双瞳里满是锐利之气。 信誓旦旦地跟朋友说,自己不会再和宁一卿任何瓜葛,结果她和宁一卿从同一张床上醒来,身上满是女人的信息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想到这里,洛悬烦闷不已,怎么都提不起劲来。 “悬悬,昨晚发生了什么?”夏之晚也闻到了洛悬身上属于Oa的信息素,清冽幽深,缠烈地贴在Alpha肌肤上。 感觉信息素的等级很高,不然不会这般馥郁强势的感觉。 洛悬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 "等我换过衣服,我们先出去玩吧,晚上回来再说,不然会很扫兴。” "等等,"池梨来回打量洛悬,八卦地问, “我要知道一件事,你昨天没有失.身吧?” 想来宁一卿和自己应该没多少力气做那种苟且之事,洛悬笃定万分地说: “当然没有,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忽然之间,女人半跪喘.息着让自己离开的场面,跃入洛悬的脑海。当时暖 黄色的光芒与清晨的雾笼罩着女人,令她美得像是亟待破碎的梦。 洛悬清醒地明白,若说自己毫无触动,内心没有一点波澜,那是不可能的。 但也仅仅停留在与费尽心思逃离的前妻,又冤家路窄的惊讶层面上。 “啧啧啧,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能沾上这么多信息素,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大做特做了三天三夜。" 洛悬:小梨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搞得人无法招架。 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她陪着夏之晚和池梨,逛遍了意兰的大街小巷,吃了好几支薄荷冰淇淋,还一起去游乐园,玩了云霄飞车、碰碰车。 最后在城市夜景最美,霓虹灯最亮的时候,坐上摩天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