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把身体养好点,再送给小悬,但她过来之后水土不服了很久,现在才刚刚好转。” “他还是她?”秦拾意也上前捋了把小马的鬃毛,毛茸茸暖和和。 "是个女孩子,"宁一卿停下脚步,眼神明亮温柔,有种快要碎掉的洁净感,小马傻乎乎地躲闪不及,撞在女人瓷白优美的背上,一脸的委屈和狡黠,惹得女人摇摇头拿草料来喂她。 “叫什么名字?” “还没起,以后让她的主人给她起名,”宁一卿淡淡地说。 闻言,秦拾意胡乱踢来踢去的动作停下,似笑非笑地说: “你和洛悬还挺心有灵犀,她送你星星和自由,你送她小马驹和海洋馆,你们两个挺搞笑,从离婚后开始热恋?” “是吗?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就好,”宁一卿青丝如水泻,拿出复古怀表来回开合又关闭,她的黑色大衣考究整洁,美丽优雅的眉眼,深沉而疲惫。 像是浓云密布下的朦胧月光,美得尊贵遥远。 "我还以为你最近去公司的次数变少了一点,是因为在陪洛悬,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人在这儿瞎转悠。” "我有很多事要处理,过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的频率上下班。" “倒也不用,我觉得你现在上班的时间才是正常人的作息。” 宁一卿和小马驹同时看向秦拾意。 这人伸了个懒腰,继续说: “天气这么好,你怎么不让洛悬陪你散步,一个人不闷得慌吗?” 宁一卿眼神沉晦如霭,默然许久,只说了句有新买一批葡萄酒,一起去尝一尝。 "一卿,你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吗?"秦拾意追在后面,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你现在经常喝了吗?破戒破得什么都不管了?不怕佛祖怪罪你,快跟我说扣1佛祖原谅你。” 她只能看见女人纤细舒展的脊背,如霜雪般晶莹,欲化未化。 />站在原地,秦拾意撩了撩暗红色长发,突然没头没尾地问蓝乐然,"你觉得她爱她吗?" “谁?你是问宁总爱不爱洛悬小姐?”蓝乐然很上道地回答。 “是的,你怎么看?” 蓝乐然怔愣半晌,心道她虽然是宁一卿的私人秘书,但大部分时候负责的是工作,生活上有好几位管家负责。 她诚实地说:"我不知道,很难界定这种东西。" "她爱她,但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爱,"秦拾意慢悠悠地走在草地上,自问自答,"我从没见过——卿为一个人花这么多钱,花这么多心思。上上下下,再加上那个海洋馆,应该花出去好几干万,快上亿了吧。” “总裁的确为她破例许多,但这些钱,对总裁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似乎是被秦拾意莫名的忧伤感染,蓝乐然的口气也幽深起来, "所以, 无法用来证明爱或不爱,只能说她想为她花一些心思。" “也是,一卿那艘超级游艇,每年的管理费维护费,就贵得吓人。这些都是洒洒水的小钱。” 和蓝乐然聊了半天,觉得只吃到一口烂瓜,秦拾意百无聊赖地回到饮茶的花厅里,刚好看见洛悬从二楼露天场地回来。 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洛愚现在是好友硬拖回家的小雀鸟,她只能生硬地打了声招呼。 “洛悬,在这里还习惯吗?” “应该谈不上习惯或者不习惯,毕竟住在陌生人的屋檐下,得过旦过,”洛悬穿着宽松的白色卫衣,银发柔顺如流光,苍白面容锋利稚气,像个即将仗剑走天涯的少女。 秦拾意忽然觉得那匹小马驹确实很配洛悬。 自由、飘摇、闪烁不定。 “诶,我悄悄问问你,你是不是早就不喜欢一卿,毫无感觉……” 秦拾意好不容易及时刹车,只因为她看见宁一卿正戴着银丝边眼镜走来,镜框上的金属细链一晃一晃,疏冷矜贵。 这算什么悄悄啊! 她疯狂地朝洛悬使眼色,示意她先别说话,却还是听见少女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答说: “嗯,不喜欢了。” “开玩笑的吧?”秦拾意拼命找补,很想抽自己一耳光,就不 能背着点人八卦嘛。 "我为什么要开玩笑?这又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洛悬奇怪地看向秦拾意。 当然了,宁一卿在那个雨天里,亲口对她说出那样残酷的话,她当然没法不难过,更不可能立刻哈哈一笑,释然地说真巧啊,你和洛唯结婚的话,以后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难过是难过,痛苦是痛苦,但她是一个识趣的人,追不上的月亮不追就是了。月亮高高在那闪耀,她重归地下,活得阴暗,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