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脑子好像是有点不好。 “好了,勇敢的少年们,”吉田松阳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该回去休息了,不好好睡觉会长不高的哦,这位先生接下来会由我安排。”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不是很情愿。再乖的孩子都会有不听话的时候,更何况他们认为自己不该丢下长辈离开。 他们用眼神交流。 ——你走,你年纪比我小。 ——才不要,龙之介你身体不好,更该去休息! ——在下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 吉田松阳微笑:“你们感情很好,我很高兴,但现在可不是展现这个的时候哦,敦君,龙之介。”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想待在这里。” 棕长发的青年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拳头有些蠢蠢欲动。 “既然不想走的话,就让孩子们留下来吧。”一个温和、像是在街边见到家长与孩子争执的路过好心人的声音说。 这个声音出现得太恰到好处,好像本人一开始就在,以致于两个孩子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吉田松阳已经拔刀挡在了他们面前。 “这可不行。”他温和地说,将刀尖对准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大约两三米位置的青年,“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呢。” 青年黑发蓝眼,条纹衬衫的心脏部位有一处血色破损,从痕迹上看似乎是刚经历过致命伤;而他竟然还能在众人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微笑,轻快道:“我可不想和你战斗,吉田松阳。你的亲密之人可是才刺穿了我的心脏呢。” “那么您现在过来,还真是执着啊。 ”吉田松阳彬彬有礼地回复道,浑身毫无杀意,像普通的剑道老师,“不去休息或者清理一下吗?” “不碍事。”拉弗格竖起大拇指,掷地有声,“因为我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兴奋到想对你的上司【哔——】了!是【哔——】【哔——】也比不上的【哔——】!” 吉田松阳:“……” 涩泽龙彦:“……” 还带口动消音的吗?因为不知道内容反而会有些更糟糕的想象…… 两个成年人陷入失语状态,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来回看了看。 “那是很高兴的事吗?”中岛敦小心翼翼地问。 &n bsp;“这个人是敌人。”芥川龙之介笃定地说。 “当然很高兴——这可真过分!”拉弗格先是赞同中岛敦,再是为这断言叫屈,“我和你们老师的上司可是关系很近的,我们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这世界上再没有人会像我和他那样亲密无间……啊,你们老师有来着。” 吉田松阳露出了罕见的困惑表情。 “事实上,完全不一样。”他说。 拉弗格笑吟吟的。 “哪里不一样呢?”他轻浮地说,带着些戏谑,“截然不同的观点与人生——” 校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在被引到这里的人们转过来,因看见空地上的景象而各有神色变化时,青年的下一句话脱口而出。 “——实际上却在骨子里是一样的。‘吉田松阳’只不过是恶鬼在虚无中的一瞬微笑罢了。”他带着恶意,大声地宣布道。 太宰治、中原中也、中原亚郎和魏尔伦与织田作之助(作为学校一份子乐于参加“团建”),被吉田松阳委托去处理拉弗格埋下的炸弹的人们,在虚的命令下去帮忙保护城市的坂口安吾(顺便联系了异能特务科)和森鸥外(知道消息后在下班时间跟上去的),以及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和侦探江户川乱步(侦探发现不对、又通过异能特务科知道消息后加入的)——都站在校门口,听见了这些满含恶意的话。 爬上墙头的三花猫摇了摇尾巴,橙黄色的眼瞳看着这一幕。 “ 客人真多啊。”吉田松阳淡定地看了一群表情各异的人一眼,心平气和,温文尔雅并不生气,“你知道他可以不来的吧?” “但他一定会来。”拉弗格微笑着,指了指心口,“毕竟他想让我痛哭流涕,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呢?” ——就像他明知道不对劲,也还是咬住了神名深见和费奥多尔一起弄出的饵。 “我可没你这么疯。”神名深见笑着说。 刚经历了一把空间转移的费奥多尔面色苍白地落在他后面。尼古莱的空间传送只是常有新意,这个虽然传送范围广,但感觉很恶心。 而在他右侧,虚取下了三度笠,将其扔到一边,平静地和吉田松阳对视,并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后者无视了拉弗格和神名深见,朝他微笑起来